又想起了往事的老夫人,氣呼呼的道:“皇上過問又怎樣?事實就是事實,就照這麼說,我看淳于越還有什麼臉面敢來侯府撒野!”
“母親……”
蘇靖元不願意,懇求的看向老夫人,道:“您老也是知道淳于丞相寵女兒的程度,若是一點原因沒有,就這麼交代就是他的女兒自己的過錯,淳于丞相能善罷甘休嗎?到時候,又是一陣麻煩,再說皇上都開口了,兒子怎麼也不能這樣沒有眼力見兒吧。”
蘇靖元上前一步,湊近了老夫人期期艾艾的道。
老夫人不願意,心中惱怒蘇靖元的軟弱,正要開口,柳青青掀了簾子進來。
“老夫人,青青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滿心怒氣的老夫人,看到柳青青沒有通傳就闖了進來,不耐煩的道。
這還是看在往日裡她乖巧的份兒上,否則早讓人將她叉了出去了。
柳青青跪在地上磕頭,道:“青青要跟老夫人請罪,不是故意偷聽老夫人和姨夫大人的話,不過是想著發生了這樣糟心的事情,老夫人肯定心情不好,青青做了點心給老夫人送過來,在門外碰巧就聽了一嘴。”
“老夫人,青青覺得,姨夫大人的思慮也沒有錯,畢竟皇上貴為天子,都過問了這件事,總不能就隨隨便便的交代是三少夫人自己壓斷了欄杆,這樣看起來,我們侯府對於自己府中的人有些草率,於侯府的宣告也不太好,倒不如將這個過錯推給那個店家。”
“老夫人您想,這件事情發生後,茶樓的店家就一點錯沒有嗎?若是欄杆結實的很,三少夫人再重能壓斷那些欄杆嗎?所以,責任還是在店家那裡,也幸好三少夫人無事,否則就是砍了他的腦袋也不夠賠的。”
蘇靖元聽了道:“可是那個店家說了,他的欄杆是新換的呀。”
蘇靖元想起牢房裡,店家渾身鞭傷,還一直反覆念著他是無罪的,欄杆是結實的,所以,蘇靖元相信他沒有說謊。
那就只有一個,就是淳于晏自己壓斷的嘛。
蘇靖元心中煩悶,這個淳于晏嫁過來,有好處是有好處,可是卻總感覺是一個麻煩體,哪裡出事都有她!
柳青青抬頭,看了一眼蘇靖元,終於理解了老夫人的恨鐵不成鋼。
是夠笨的!
“我們總不能說店家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吧?”柳青青繼續說道:“就算店家是新換的,可是質量他能保證嗎?既然人從他的茶樓上摔下來,他就有逃脫不了的責任。”
“何況,這件事之後,他以為他的茶樓還能開的下去嗎?還不如認了罪,到時候姨夫答應找人給他疏通了,讓他拿了錢離開京城,自己去找個地養老去,也不比他現在住牢獄要好多的吧?”
柳青青說完,看向老夫人。
剛才,她遇到了蘇慕柘。
蘇慕柘與她寒暄了幾句,突然問起她身邊的綠枝端午前那天送給他的點心是從哪裡買的。
柳青青就心生警惕。
等到推拒了說,綠枝也忘記了,蘇慕柘似乎有些遺憾的走了之後,柳青青就直奔老夫人這裡。
不論蘇慕柘的問話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不允許自己出現紕漏。
是,那天她派了綠枝出去,確實不是為了買點心,而是要找一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