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看著陳留,從其安詳自若神態之中只得到一個結果,因此也就相信他的一句“不知”。
“既然這樣,那咱們也就不說別的,該辦事還是要辦的。畢竟嘛,咱們還是鎮東府的人!”柳塵沉穩地落座在位,端起茶盞悠哉樂哉的聞著只有他自個兒杯中獨有的那份清香,看了一眼身旁的她,甜蜜著笑飲而下。
“還是?”陳留有些迷茫的看著他,竟一時半會兒的惘然無措,待到回過神來才恍然大悟,“看來柳公子進入鎮東府果然是老爺子與那位大王下的一盤棋,一場交易!”
“你猜到了!”柳塵低著頭沉默一會兒,才抬起頭明眸善睞看向陳留,說道:“不愧是在李江逸之後,天下文人墨客的第一人,可惜不得志!”
陳留仔細聽他說著,也並不惱怒,反而展現一臉恬淡無比的可掬笑容,眼神清澈如泉一般看著他,問道:“不得志的文人墨客多了去了,我這算的什麼,再說我早已心不在此志。不過你這話是諷刺我還是誇獎我?”
“哈哈哈!”柳塵突然大笑不止,眼眯起一條縫來偷偷斜眼瞧他神態仍舊自若,方道:“褒貶參半,文人墨客多有你這般,這天下風氣就得好上上千年不止,可惜李江逸陳留之流只在少數,大多文人都是視金錢權勢如長生吧!”
陳留頭一次為之沉默不語,柳塵所說之言,由此可見一斑!
“行了,不說別的,做正事!”柳塵見他沉默不語,也就乏了興趣,揮手後看向左丘平,紀安二人說道:“武林勢力火併不足為奇,可他們火併之處在我鎮東府下轄的一座城中,傷及無辜百姓多達千人,這是最不該的!”說著他就將手中那本一直緊握在手的冊子拋給二人,“記住,讓他們得到足夠教訓,受傷百姓也得由他們出錢出力進行安置,一切按照鎮東府規矩來行事,給你們二人七日處理妥當,無塵島乃至鎮東府內二品以下所有人員你們有全權排程之能。”
左丘平與紀安屈腰抱拳聽著他的話,待他話畢,二人竟然仍呆滯原地,一時間二人竟沒反應過來,這機遇來的實在太快了,也是措不及防。
“怎麼?你二人不願意嗎?”二人半響無動靜,柳塵看著冊子差點掉落地面幸好被左丘平接住,不由緊皺的眉頭才一鬆,問道。
“願意,屬下一定全力以赴,將這件事妥當處理!”二人同聲同氣,如一對連枝。
看著亭前臺階下恭謹抱拳的二人,柳塵這才笑顏逐開地走下臺階離開涼亭到二人身前,雙手上前託扶起二人,笑容可掬地說道:“嗯,收拾一下就出發吧!”
“是!”左丘平與紀安轉身離去,二人內心深處對這次行動都充滿了期待,他們不在乎事有大小,今能有表現機會可是他們難得的機緣,只要處理妥當表現夠好,就不怕以後不能在柳小公子身邊飛黃騰達。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漸漸走出庭院,陳留走出亭內來到臺階下站在柳塵身旁靜默一會兒,嘴唇微啟似的張了張,卻又立馬閉上了嘴。
柳塵看著那二人離開的方向,轉身邁步將左腳踏在一塊臺階上停下動作,與陳留肩並肩卻是背對背錯著位置,淡淡的說道:“聽說鎮東府很在意我麾下這十二個傢伙,特別是曹泌那胖子,大公子當初為了從我手中把這人搶走,沒少和他那個已經閉關許久的府主老爹鬧矛盾!”
“這段時日待在鎮東府內,隱約其辭的聽到過是有這麼回事兒!”陳留轉過身來與他一同將炯炯目光投向那個胖子身上,點頭道。
柳塵微微一笑,眉頭上揚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那堆肥肉面前,看著他說道:“曹胖子,你這能力一定是挺強的,可我怎的沒見識過?”
曹泌聽著他在臺階下與那位本是狀元郎的傢伙的那些話,心中本就咯噔一下有些慌了神,更沒料到柳塵就這麼上來逼問,他本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道理,自然而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可似乎柳塵不願讓他如意,邁著咄咄逼人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他,看似輕飄飄的每一步都落在了他的心頭如悶雷一般乏重無比。
“怎麼不說話?”柳塵一步一步彷彿重重踏在曹泌心坎上,不依不饒地走向那個胖子,不斷逼問道。
曹泌後退兩步,知道這件事兒肯定是輕易過不去了,不得不賠笑著臉把一雙本就眯眯眼險些陷入了一堆肥肉中,恭敬從命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我這能力與您是息息相關的。”
“與我何干?”柳塵挑眉好奇地看著這個肥胖的傢伙,驚問道:“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