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逸笑道:“是你自己胡走亂跑,在那裡誰不知道誤入之後都要儘快離開。”
柳若雨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突然聽你提起,抱怨幾句罷了。不過,邀請咱們的豬腳人物,現在在哪裡呢?”
柳若雨四處張望,找尋著那傢伙的蹤影。
“豬腳?”這時李江逸建議道:“可別叫這麼難聽,一起沿著湖邊找找吧。”
柳若雨表示贊同,便走在湖畔,四處找尋那“豬腳”的蹤跡。
今日天朗氣清,陣陣清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但來此遊玩的人並不算多,湖面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幾艘小舟。又有幾戶富貴人家,在曲江池畔,支起了四五支紗帳。
二人沿著岸邊找尋,在第三個青色紗帳下看見了“豬腳”。
“豬腳”身穿灰青色的長袍,頭戴黑冠,一副文人道士模樣,坐在桌旁,手執青劍,與桌對面的另一人相談。
“豬腳”對面坐著一位男子,身穿黑色圓領袍,面貌俊朗,正與“豬腳”談笑風生。但李江逸和柳若雨見到他時皆是微微吃驚。
那灰青道袍男子卻是孔武。
李江逸和柳若雨見到孔武皆是微微一驚,而孔武卻面色平常,見到二人到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待二人走近,“豬腳”與孔武起身相迎。
“豬腳”道:“你們終於來了,可是讓我們好等啊。”
“不算太晚吧,還有兩刻才到辰時。”孔武道:“不過,你不是說不來嗎?怎麼又來了?”
李江逸淡然一笑,斜眼望了柳若雨一眼,對孔武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記錯了。”
孔武白了李江逸一眼,不再理睬,轉而對“豬腳”道:“還要感謝古若塵,你請我遊湖。”
這私下被人喚作“豬腳”的古若塵禮貌地回應道:“哪裡,反正最近幾日空閒,有時間多陪陪朋友也好。”
李江逸這時也在一旁,道:“若塵,你們關係又不是很親近,整天直呼其名,不太合適吧。”
古若塵道:“沒關係,江湖中人,一向不拘小節嘛。”
“古若塵說的對,認識你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你的表字是什麼呢?像你們這種世家大族,應該都會起字吧。”孔武問道。
柳若雨這時在一旁調侃道:“文人士族真麻煩,起了名字,又要起表字。”
李江逸反駁道:“你懂什麼?這叫禮。我可記得柳家那小傢伙不也是取了。”
柳若雨冷臉,狠狠颳了他一眼,道:“不就是君臣父子,尊卑貴賤那一套嗎?都是些繁文縟節,也不嫌累。再說了,我們家那小寶貝兒可跟你們不一樣,他可是六歲一詩成名的小天才。”
古若塵打圓場道:“文人士族的禮節確實有些繁瑣,我們都已習慣。當年,我回生活柳青城時,不也覺得你們柳族中人習俗奇特,習慣之後便好了。你在姜國待得久一些,也會習慣的。”
接著古若塵又對李江逸和孔武道:“至於我的表字……”
“還真沒有!”
“沒表字?”柳若雨道:“不太好吧!朝堂上那些個文人墨客的老傢伙與小傢伙都同意?”
李江逸聽了古若塵的回答,露出戲謔的笑容,道:“沒拿你開刀,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