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統一口徑,協會的人應該也不會為難。”努爾力說。
“嗯,畢竟沈醉是被那個人提名的,協會的人多少會給面子。”修普諾斯說。
朱邪赤心看上去還有點不服氣,但似乎也沒有其他好的建議,就微微點了下頭,三人算是就此事達成了一致。
他們折騰了一陣渾身疲憊,加上夜已深,便半倚在在沙發上睡了會兒。再睜眼時,噴薄欲出的紅日已將嫣紅的光芒灑滿雲間。
飛船緩緩降落在此前起飛出發的地方,朱邪赤心和修普諾斯先下了船,努爾力揹著沈醉走在後面。
一位侍女上前道:“各位公子,辛苦了,紅流侯備好了酒菜,有請。”
見五名武士來過要拉走他們的獵物,朱邪赤心對他們說:“把頭上帶角那隻的頭砍下來,心臟挖出來,送過來。”
四人隨她走進了一間寬敞的房間,房間內四面掛滿了畫,有水墨畫也有油畫。房間中央擺放了一張長條桌,能坐十幾號人,桌上擺滿了食物和美酒。
努爾力將沈醉放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迫不及待拿起一隻烤羊腿啃了起來。
朱邪赤心切了兩塊鹿肉,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波子酒。
修普諾斯不覺飢餓,但是困,就泡了杯茶提神。
一名武士敲門,送來了“異種”的頭和心臟,朱邪赤心將它擺在地上,用一塊餐布包裹了心臟。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被人一腳踢開,走進來的是這個城堡的主人——暮國的紅流侯相澤誠。
此刻,在這位侯爺大人看不到以往的光鮮亮麗。他的眼神像是失去了聚焦的功能,頭上的髮髻也是歪的,幾縷黑髮掃著眼睛。身上衣冠不整,領口大開,胸前的扣子和腰上的衣帶也不知去了哪兒。
“你們動作還挺快。”他一張嘴,整個房間的人都聞到了弄弄的酒氣。
朱邪赤心壞笑著說:“看樣子,我們回來的不是時候啊,壞了侯爺的好事咯。”
相澤誠大笑著說:“你小子,小小年紀淨不學好,哈哈。”他突然湊到朱邪赤心耳邊,小聲說:“你們來的時機正好,昨晚倒黴遇上了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溼手甩麵粉一般難纏,正發愁呢,你們回來了正好。”
“能讓您溼手的女人一定是不一般漂亮,腦子有問題實在太可惜。”朱邪赤心說。
“哈哈哈。”相澤誠被他逗得樂了好一陣子,笑了好久才指著沙發上的沈醉問:“那傢伙是怎麼了?身上是血嗎?別染在我沙發上。”
修普諾斯怕朱邪赤心說漏嘴,搶先說:“他運氣不好,撞上了兔鹿‘異種’,被整了個半死。”
“兔鹿這種動物也有‘異種’?”相澤誠皺著眉頭半信半疑道。
“我以前也沒聽說過這類食草動物也存在‘異種’,所以看到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朱邪赤心指著地上那顆帶角的鹿頭又說:“不過,我想它掛在您的客廳裡一定很合適。”
相澤誠渙散的眼神一下又匯聚一堂,瞬間沸騰的血液像是蒸發掉了身上的酒氣,他走到那顆頭顱面前,自言自語地說道:“做為裝飾品,它真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