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早有預謀的,我前腳走,後腳就把姐姐送進火坑。”布蘭登怒氣衝衝道。
沈醉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默不作聲。
“這和賣女兒有什麼區別,他太自私,人們都說無奸不商,想不到他已經算計到自己親生的骨肉身上了。你說他算計的精明?如果換做別人,還行還好點,九州皇帝能熬幾天還不清楚,外面都在傳這次選妃是為了給他沖喜。就算真選上了,又能如何,等新帝上位,先皇的嬪妃們肯定會被髮去守一輩子陵,和活死人有什麼區別。。。”布蘭登喋喋不休,沈醉一句都聽不進去。
他突然跳了起來,嚇了布蘭登一跳。
“啪!”沈醉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換手有是一巴掌。
第三掌被布蘭登按住了,他驚道:“你發什麼神經!”
沈醉歪著頭說:“所以,都怪我。”
布蘭登不解,問:“怪你什麼球啊。”
沈醉說:“她昨天來找我了。”
布蘭登說:“我知道啊。”
沈醉說:“我應該給她一個堅定的答案,這樣她就能真正的為自己活。
布蘭登說“啥意思?”
沈醉嘆了口氣,說:“你說你爸自私,那你自己呢?不也一樣,不也想著你姐給你當一輩子的保姆,完全沒考慮過她究竟要什麼樣的生活。”
布蘭登皺著眉,說:“我就找你發發牢騷,至於麼。”
沈醉跳下床,指著他的鼻子說:“明明只能發發牢騷卻什麼都改變不了,那為什麼不閉上嘴接受現實呢。”
布蘭登打他的手指,氣憤道:“你兇什麼兇,想打架啊。”
沈醉咬著牙,摔門而出。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沈醉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向布蘭登發火,明明最無能的人是自己。
忘了她吧,想必她已經忘了你。他給自己洗腦。
就在沈醉神情恍惚的時候,四周變成漆黑,這不是因為時間飛逝,黑夜已至,隔斷沈醉眼睛和光明的是一層厚布。
在他身後有人用雙手扣壓住他的右手手掌背,接著由下向上反鎖握住他的腕部。
沈醉的腕部被鎖,產生的疼痛使他跪地,又一人順勢把他按倒在地,將他的雙手用繩子捆住。
一輛馬車不早不晚在他們身前,沈醉被人合力拎了起來,扔進了車廂中。
整個過程在彈指間完成,分明是經過了精心設計和演練。
沈醉明白大聲求救對此刻的自己沒有任何幫助,他等待著綁架自己的人會先說什麼。
馬車行進了一段時間,開始減速。沈醉察覺到身邊有人跳下了車,沒過多久,只聽噗通一聲,又有一人被扔進了車廂中。
這個人明顯要比沈醉慌張許多,奮力扭動著身體,蹬著雙腿。
一個沙啞的聲音說:“老實點,不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一個受到了驚嚇的聲音哆嗦著說:“別,千萬別。我有錢,你們要多少都行,只要別害我。”
另有一個洪亮的聲音不屑地說:“誰稀罕你那點破錢。”
沙啞的聲音又說:“閉上嘴,安靜坐好,很快就到地方了。”
沈醉聞到了一股尿味。
洪亮的聲音說:“嚇尿了?”
沙啞的聲音說:“我新買的馬車,幹,真倒黴。”
洪亮的聲音說:“這種慫包留著也沒用,不如半路丟掉吧。”
沙啞的聲音說:“不妥,留給他們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