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好了,我就要他。”
顏子期的眼裡充滿著堅定,說實話,紀航成很少能見到她這樣的一面。
“好!就他!”
紀航成說過,只要是顏子期喜歡的,他一定會支援,並且愛屋及烏。
“可是,紀董事長,這個小毛頭真的不好的,他是被遺棄的,來我們孤兒院的時候已經在醫院做過一次手術了。醫生說將來還可能需要治療,你們真的不用再想想嗎?”
院長賣力遊說,“如果你們不喜歡我給你們推薦的這個孩子,也可以選選別的啊。”
“不必了,我就要他,是你們孤兒院有規定這個孩子不允許別人領養嗎?”
面對院長的遊說,顏子期不為所動,甚至她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這…這沒有,我們院所對待每個孩子都是公平的。”
公平?
顏子期在心裡笑了出聲,但是這種場合,大家也都是成年人,有些話說出來沒有意義。
“好,那就他,怎麼辦手續?”
“這…”
院長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紀航成,那眼神的意思就是勸他在考慮一下。
“哪裡辦手續。”
誰知,紀航成不僅沒有被策反反而比之前變得更加堅定,院長知道今天這事看來是沒戲了。
“那請紀董事長還有夫人和我去三樓辦公室辦一下領養的手續吧。”
院長話音剛落,顏子期便轉頭對紀航成說道:“你去吧,我去看看這個孩子。”
顏子期當然知道這個孩子有問題,為他們交談的期間,他只顧自己挖沙,就好像對周圍沒有任何感知一樣。
看著這個孩子顏子期的腦神經被刺激,她想到了她自己得抑鬱症的那段日子,也許是觸景生情,又或者是感同身受,總之就是心底的某塊柔軟被觸動,讓她必須要領養這個孩子。
顏子期朝小毛頭走去,她在他身旁蹲了下來,“你好,寶寶,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顏子期聲音溫柔,她好像很自然而然地進入了那種渾身上下被包裹了母愛的狀態。
“…”
小毛頭沒說話,他拿著挖沙鏟子,圓溜溜的小眼睛直勾勾地打量著顏子期。
“那你願不願意和我回家?”
詢問名字無果之後,顏子期又改問了其他問題。
這回小毛頭倒是有表示了,他看著顏子期然後點了點頭,丟掉手裡的挖沙鏟伸手抱住她的脖頸。
當兩人距離拉進的那一刻,顏子期眼眶裡的淚瞬間就湧了出來,她按耐不住心裡的激動緊緊地摟住了他?
顏子期就感覺抱著懷裡的小毛頭就好像曾她和紀航成那個孩子回來了,頓時心中百感交集,被各種情緒填塞著。
“寶寶~寶寶~”
當紀航成辦完領養手續下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溫馨而又催人淚下的畫面,他知道顏子期在想那個孩子,他也知道現在她把自己所有的寄託都安放在了現在這個小毛頭身上。
*
顏子期和紀航成領著小毛頭回了家,因為他說不出自己的名字,所以他們便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念念”。
由於兩個人都沒有帶孩子的經驗,於是紀航成便請了一個育兒嫂回來,但是哪怕是有人幫襯,顏子期也堅持很多事親力親為。
像這會兒顏子期正在和育兒嫂學習一起怎麼給念念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