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明亮的燈光傾灑下來，照射著客廳，楚夢菡整個臉變得蒼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她手裡攥著夜寒羽遞給的紙巾，遲遲沒有下手去擦拭自己臉上的鮮血，只是一直在盯著自己面前這個剛剛眼睛變成血紅色的怪人，生怕在下一個瞬間自己將變成他的獵物！
“你想弄髒自己剛洗過澡的身體不要緊，但你身上的衣服可是我的。”
夜寒羽對她說。
楚夢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跡，不由得將思緒拉回到眼前。
在夜寒羽說完後，楚夢菡手裡拿著紙巾，一點點擦拭自己臉上的鮮血。可她依舊還在想剛才她問的那個問題。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又問了一遍。
見她臉上的血已經被擦乾淨了，夜寒羽再度看著她的臉，雖然還是有些紅腫，但那應該是之前劉瑞琪等人留下的傑作。他現在也已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儘管早就知道楚夢菡身上的血對自己特別有誘惑力，可他沒有想到會到這種程度，連七度魂位六階的自己都會下意識產生反應。
“我不是說過了嗎已經？”
夜寒羽把臉轉回去，繼續翻著那本書，沒有看著楚夢菡回答她。
他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逐漸地，楚夢菡緩解了那種恐慌的心理，她將擦拭鼻血的紙巾順手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裡面，此刻，在她的心裡就只剩下了疑問。
“我說的不是夜慕晨，而是真正的你。”她將自己的身子坐直，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人。
楚夢菡話音剛落下，夜寒羽愣了一下，同時停下了手裡翻看書本的動作。他轉動身子，再度看著面前這個正在看著自己的女孩。他感覺，她好像已經沒有那麼害怕自己了。
“這話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楚夢菡回答。
“你難道就不怕我？”夜寒羽盯著楚夢菡的眼睛說道。
看著面前這個人的樣子，楚夢菡心裡也是咯噔了一下，她屏住呼吸，嚥了口氣，說：
“不，你不會害我的。”
“為什麼？”夜寒羽冷笑一聲說道。
“如果你要害我，那天晚上你就不會把我從那群人的手裡救出來。”
“萬一我救你的理由是為了接近你呢？”
“那你今晚就不會冒著雨在路上攔我。”楚夢菡堅定地說。她從來都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可這一次卻十分肯定。
“呵！就這麼肯定嗎？”
夜寒羽說話間，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也變了，看上去像是一把帶血的利刃，死死盯著面前的女孩。
楚夢菡被這眼神給嚇到了，她的臉又變得蒼白起來，莫非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那她要付出的代價便是成為面前這個怪人的獵物！
空氣中流露著壓抑的呼吸聲，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夜寒羽的臉逐漸朝著楚夢菡靠近，她緊跟著把臉往後撤，雙方的呼吸都撲到對方的臉頰上，她擔心很快就會被面前的這個人給吞噬。
他還在朝著她靠近，兩人的鼻尖就快要接觸到，楚夢菡不敢再看他。
正在她擔心的時候，夜寒羽突然把自己的臉給撤回去。
“你猜的的確沒錯，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見夜慕晨退了回去，楚夢菡舒了一口氣，她慶幸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夜寒羽知道，楚夢菡絕不是從剛才看見自己變成血瞳的時候才懷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