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璃咬著小勺子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含混,“沒找到。當時我爸在我們家修理廠,那幾天忙著進貨,他不在家。剛好我朋友搞了個周邊徒步遊,我也不在家,出去玩了幾天。後來民警做回訪,懷疑是個流竄犯,跑別的城市去了,而且損失不大,就幾百塊錢,值錢的什麼都沒丟,這事就不了了之了。聽我奶奶說,把家裡翻了個底兒朝天,場面挺嚇人的。”
周承淵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了。
“他在安城消失前,最後出入的地方,是韓璃爸爸在城郊的汽車修理廠。”
他驀地想起一週前許鴻超說的這番話。
那枚紅耳點翠吊墜今天沒有露面,但韓璃脖子上的紅繩告訴周承淵,墜子依舊好好躺在她的胸口。
直覺來看,韓璃這姑娘,跟那些人不是一夥的。至少她完全不瞭解這墜子的價值,不知道它是多麼的意義非凡。
周承淵看著身邊認真吃蛋糕的韓璃,陷入沉思。
“誒,就前邊拐個彎就到了,路口有點不明顯,你別走錯了。”韓璃的聲音打斷周承淵的思緒。
他輕輕一打方向盤,拐進了韓璃的小區。
有個男青年正往小區裡走,韓璃看見他,趕緊搖下車窗喊了一嗓子,“齊南!”
周承淵停了車,跟韓璃告別,看著她跳下車子。
“周老闆,蛋糕超好吃!謝謝你來看我,下次我也請你吃好吃的!”她笑著衝周承淵揮了揮手,彎彎眯起的月牙眼,看起來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周承淵不禁勾了一下唇角,“嗯。”
目送著韓璃和那個男青年走進小區,周承淵才再次發動了車子。
“喲,誰啊那是?”齊南的語氣酸溜溜的。
韓璃沒聽出他的不爽,“就上次去Z市玩遇上的那個煤老闆,我奶奶把人家手機砸了那個。前幾天他不是來我健身房辦卡了嘛,就又遇上了。”
齊南提高聲調,“你又去健身房了?你不是說你下班就回家嗎?”
“我沒去健身房。我都跟你約好吃飯,去健身房幹嘛?”韓璃說,“我下班之後,他過來接我。昨晚他跟我打電話,知道了我受傷的事,說是來看看我。”她揚了揚手裡的紙袋,“還給我帶了小食品。”
“他還去接你?你們晚上還打電話?!”齊南不淡定了,“你們不是才認識幾天嗎?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韓璃無奈地瞪了他一眼,“神經病啊你,他昨晚給我打電話是為了問健身房跳繩的牌子,說用著順手,想網購一條。”
“得了吧!這種鬼話你也信?”齊南十分激動,“他辦卡的時候加沒加教練微信?肯定加了吧,既然加了教練微信,為什麼不問教練,要問你?”
韓璃不以為意,“他不用微信……”
齊南“嗷”的一聲打斷韓璃,“現在還有現代人不用微信?連老外都是麻花騰的忠實擁躉,你告訴我他一箇中國人不用?璃哥,這人看著不像好人,這一切也太巧了吧?怎麼跟你在Z市認識,就提議一起組團,發現是同城,現在又在一個健身房,如今還去你實習單位接你下班?演電視劇呢?”
這麼一說,好像一切真的有點過分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