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太太現在就不想收場。
“這麼說蘇燕受委屈了?”
“呵,委屈?她自個往外院竄,還敢叫冤?”
陵嬤嬤:“蘇姑娘並沒有受什麼委屈,老奴細問了管家,那兩位公子在前院花園裡碰見蘇姑娘,攔著說了幾句話罷了,管家瞧見,便上去解圍了。”
戚老太太:“這不還是委屈了?那兩位公子是哪家的?”
陵嬤嬤心裡不屑,眉目低垂:“不知,今日賓客甚多,管家也未打聽。”
總之,侯府擺明了就是一個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也已經按下來了,別的什麼心思就別動了。
謝老太太眼神冰冷:“親家母聽好了,離了侯府,我不希望再有人說起這事兒,倘若因此壞了侯府名聲,牽扯到太子妃,我管你們是誰,也絕不會心慈手軟。這一把,你們賭不起!”
謝老太太噁心極了,這蘇燕看著柔柔弱弱、文文靜靜的,她雖然把人留下了,也沒拘著她,沒想到她居然有本事摸到前院去。
幸好管家機靈,及時將人帶走了,不然不知會是一場多大的熱鬧。
蘇氏這會兒也後怕不已,二門上她已經派人看著了,沒想到還是讓蘇燕鑽了空子。幸好如今挑事兒的那幾個都不在了、或者怕了,否則的話,她都不敢想這宴會會被搞成什麼樣。
這也是先前那兩年她根本不敢在府上辦宴會的原因。
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不可控的人也太多了,極容易出紕漏。
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弄出大事故來。
今日管家雖然將此事不動聲色消弭於無形,可最要緊的是封住戚老太太、蘇燕、戚方茴她們的嘴。
若是回去顛倒黑白鬍言亂語那麼幾句,什麼侯府欺負了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類的,那可真是說不清楚。
謝老太太十分糟心。
本以為將戚氏摁老實了大家便有安生日子過了,沒想到還不行。戚老太太這架勢,當真是有幾分破罐子破摔那意思在裡頭了。
那麼,她說話也用不著再客氣。
戚老太太氣極惱羞:“怎麼?親家母這是臉面也不顧了,威脅我老婆子呢?”
謝老太太目光更冷:“你要這麼說那就算是吧,親家母,我們謝家可沒哪兒對不起你們戚家,就戚氏對太子妃做的那些事兒,太子妃寬宏大量不跟她計較,你們還想如何?沾光借勢,那是萬萬不成的!可怎麼著,也要比你們戚家在西北那會兒好吧?這做人啊,還是得知足,否則哪天自尋了死路後悔也來不及了!”
戚老太太臉頰肌肉抽了抽,她與戚氏一樣,恨極不甘心。
這侯府的一切,原本該是他們家的,太子妃之位他們先前不敢想,但倘若要說府中誰有資格嫁給太子爺,那自然也是謝雲倩。
謝雲倩哪一點兒不比謝雲姝好?
真是越想越後悔,早知皇上屬意平北侯府,當初就該好好爭取,也不至於叫謝雲姝撿了漏。人家白白佔了便宜,倩兒那孩子如今卻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謝老太太:“誰若是敢給太子妃找麻煩,先問過我老婆子,這親疏遠近我是分得清的,到時候真正的撕破臉,可就不好看了。我說句不好聽的大實話,你們戚家如今如何?平北侯府又如何?我倒不信了,我那兒子向著你們不向著他自個的親閨女!”
戚老太太牙齒咬得咯咯響,瞪著謝老太太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