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牙都要咬碎了:“我看你們誰敢!以下犯上,不分尊卑,待侯爺回來我定要如實稟報,侯爺是最重規矩的,到時倒要看看誰能護得住你們!”
錢嬤嬤再不跟她廢話,直接招呼兩名腰圓膀粗的僕婦,強行將戚氏請了下去。
戚氏惡狠狠瞪了蘇氏一眼,不甘不願的走了。
她當然不會讓低賤的奴婢來拉扯自己、強行將自己抓走。那樣太難看了。
可是她好恨.
蘇氏輕輕搖搖頭,老太太也好、侯爺也好,都恨不得謝雲倩的痕跡趕緊消失,最好誰都不要再提起她、想起她,梁家和懷郡王府的親事兒,又怎麼可能會樂意讓戚氏去赴宴呢?
懷郡王三公子當初定的可是謝雲倩啊!
謝雲倩這個生母過去,那叫什麼意思?不是存心給人添堵嗎?
再者就戚氏這性子,難保不會說出一些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話來,這就更不行了。
可笑她還想著跟侯爺告狀.蘇氏甚至巴不得她說的不是氣話而是真的去告狀!
明瑟堂。
戚氏感覺屈辱無比,將下人們都趕了出去,一個人坐在屋裡流淚。
眼淚流了滿面都是,她用力擦拭,臉上立刻便紅了一塊。
這是她女兒的親事兒呀,眼睜睜的就這麼變成別人的了
可惡謝雲姝那賤人和蘇氏母女倆還胳膊肘往外拐,故意給人做臉!這是將她們孃兒倆的臉面往地上踩啊。
那懷郡王府,也可惡!
她的倩兒現在又在哪裡?是不是在吃苦受罪?是不是天天哭泣?是不是在哀哀欲絕的等著她救她?
想到女兒在遭罪,別人卻搶了原本屬於她的親事兒高高興興出嫁,戚氏更覺悲憤異常。
氣怒的不僅僅是戚氏,還有戚家。
戚方茴出閣,謝雲姝也命人送了禮,但也就僅此而已了,送的也不過是正當合適的一份禮,不多也不少,也就是說完全就是公事公辦,並沒有一丁點兒多出來的私人感情。
至於宜蘭郡主、方慕柳、柳雪芝、寧嫻等更是並沒有添妝,壓根兒就完全不知道此事似的。
戚老太太和戚大老爺等不免怨念叢生,怪上了謝雲姝。
認為必定是她說了不讓人送禮結交,所以宜蘭郡主等統統都沒有去,害得戚家沒臉!害得戚方茴出閣灰溜溜的一點兒也不風光。
“還親戚呢,什麼親戚,一家子的白眼狼,真是錯看了她們了!梁家那死丫頭搶了原本屬於倩兒的親事兒,她做親姐姐的不說為妹妹出氣做主,反倒故意抬舉梁家人,這算什麼!也不怕外人瞧了笑話!”
“就她這心胸,還當太子妃呢!我看這太子妃的位置她也坐不長久!”
戚二夫人無聲不屑而笑,老太婆也只會關起門來發牢騷抱怨了,上侯府拜訪,人家老太太和蘇大夫人三言兩語便打發了她,壓根兒就不見她,她還以為自己是什麼老封君呢。
罵吧,叫人傳到太子妃耳中、惹怒了太子妃,那時才好看呢。
梁家和懷郡王府的親事兒刺激了紀二夫人。
紀二夫人也想爭取爭取,讓平北侯府的謝二小姐先進門。
男子成家立業、成家立業,先成家再立業也是可以的嘛。她兒子這麼優秀,她保證必定能中舉人、進士的,謝二小姐怎麼可能做不成官夫人呢?
這不是開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