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燕不是呂明馨那樣的蠢貨,方慕柳方才出其不意動了手,這會兒還想動手可沒有那麼容易。
謝雲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朗聲一笑:“呂大小姐這意思我們懂了,呂大小姐可真會腦補大戲!”
她拿過那簪花細看了看,又道:“這簪花多半是被流水攜裹、又被衝到了岸邊,半掩埋在泥沙裡,恰好陽光照射閃閃發亮,即便我沒看見,也會有人看見。慕柳好奇,去撿了來這有何奇怪?我想,經驗豐富的匠人必定能判斷的出來,這簪花到底是有人臨時放的、還是浸泡掩埋在泥沙裡一年多的,這一點沒問題吧?”
“若確定了這一點,呂大小姐還要堅持己見嗎?那慕柳可就厲害了,她竟算到了今天,所以提前將簪花埋在水中泥沙裡,又悄悄的埋在這溝渠岸旁的泥沙裡,偏巧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發現,這才給你們來了一個栽贓!呂大小姐是這個意思嗎?”
呂明燕:“.”
“況且,今日我和她,以及我們的丫鬟都沒有離開過眾人的視線,半刻也沒有。寧小姐,這一點,沒問題吧?若是呂大小姐有疑問,不妨指出來,我們何時離開過大家的視線!不要過後又強詞奪理!”
呂明燕哪裡說得出來。
眾人更是明瞭,謝雲姝和方慕柳以及她們的下人的確從沒有離開過大家的視線單獨去做了什麼。
方慕柳也明白過來了,冷笑道:“你還有什麼可說?難不成我們收買了這寧家莊子裡的下人,讓寧家下人將這提前準備好的簪花埋過去陷害你們?”
寧嫻嚇了一跳,忙道:“斷斷沒有的事!我們家的下人絕不會做這等事!”
寧清河也道:“絕無此事,那邊水渠亂草叢生,輕易沒人涉足,若有人去了,很是顯眼,定會被人看到。”
寧家不但是國公府,更是書香世家,清貴無比。寧嫻的祖父是很得皇上尊重賞識,加封了文華閣大學士的。
因為寧家的清貴,他們的姑姑——宮裡的湘妃娘娘也得皇上高看兩眼。
為了這不相干的事兒壞了自家名聲,他們除非傻了才會幹。
呂明燕又氣又恨,寧家不是她能收買得了、或者威脅得了的,便是她外祖父來了也不能。
況且外祖父也不可能為這點兒小事不要臉皮的幹這事兒。
今日,她們姐妹的臉算是丟盡了!
方慕柳、謝雲姝
呂明燕死死攥住呂明馨的手,暗暗吸了口氣,冷靜道:“抱歉,事關馨兒,我總要問清楚,總要將所有的疑點問的明明白白才放心,並非有意針對方小姐。此事是馨兒任性了,她太看重外祖母賜的東西,不見了自然著急,著急起來便亂了方寸,沒有考慮周全,此事我們一定會給方家一個交代!寧小姐、寧公子、各位,真是抱歉,我們姐妹今日便先告辭了,改天我們做東,再好好的請各位!”
呂明燕這番話可謂說的漂亮得體無比,寧嫻、寧清河等連忙客氣寒暄。
方慕柳卻是叫她給噁心壞了,氣得差點兒懟她,叫謝雲姝給暗暗的勸住了。
謝雲姝自然也噁心呂明燕。
但不得不承認,呂明燕這般落落大方的又是道歉和開脫態度十分誠懇,誠懇得很有幾分真摯呢!
況且她又不是事主。
方慕柳若是這會兒氣得跳腳又嘲諷她罵她,反而會讓人反感。
見方慕柳居然忍住了沒有發作,呂明燕暗道可惜。
她淡淡瞥了謝雲姝一眼,帶著呂明馨走了。
她們一走,謝雲姝和方慕柳也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