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霜默再次輕咳了幾聲,捂著胸口,道:“不管世清犯下了何種錯誤,她終究也曾是本宮的好姐妹,她如今這般狀況,也是本宮真真不願看到的,本宮已經失去了一個好姐妹湘華,不願再失去一個世清!”
“娘娘,皇后娘娘如今這般模樣,也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娘娘您千萬別因此事傷了身子才是!”
斜躺著的餘霜默微微頷首,再次躺了下去,闔了闔眼簾,緩聲道:“罷了,本宮有些累了,朔秋,你先出去,本宮想再睡一會兒,湯藥放這兒,本宮待會兒再喝。”
朔秋微微蹙眉:“那朔秋便退下了。”
說罷,朔秋退了下去。
餘霜默闔上眼簾,迷迷糊糊地沉睡了過去,又醒了過來,微微睜開眼睛,想起了床榻旁桌上的那碗湯藥,正想端過來喝下,卻意外發現永陽正站在自己的床榻旁,靜靜地看著自己。
餘霜默心頭一緊,秀眉微蹙,問道:“永陽,你不是去清靈寺了嗎?為何會突然回來了?你又是如何進的宮?”
永陽勾起唇角,邪笑道:“貴妃娘娘,你猜猜看,我為何會回來,又是如何進宮裡來的?”
餘霜默沉默一瞬,道:“皇上斷然不會突然召你回來。”
說到此,餘霜默看見了正掛在永陽腰間的皇宮通行令,驚訝道:“通行令?你怎麼會有通行令?”
永陽冷冷笑了笑,“自然是我從安華身上偷來的。”
“永陽,你為何要偷安華的通行令?你抗旨回宮,要幹什麼?”
“我回宮,當然是有事情要幹,至於我要幹什麼,待會你就知道了。”
說罷,永陽從胸前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個藥瓶,往桌上那碗湯藥上倒了下去。
餘霜默瞪大眼睛,驚道:“你..........你.........”
“餘貴妃,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討厭你嗎?”
“你為何要討厭本宮?”
永陽端起了那碗湯藥,冷冷笑了笑道:“風沅芷本被父皇罰去流放邊疆,可你卻讓她繼續留在京都,好,她可以留在京都,可她竟然去了審刑院當侍女,餘貴妃,當初若不是你來阻止父皇,風沅芷早已被流放,就是你的到來,讓她留在了安華的身邊。”
餘霜默睫羽輕顫,道:“風沅芷並未犯下大錯,本就不該流放邊遠之地,她留在京都又有何不妥?本宮反倒心感疑惑,風沅芷與你幾乎從未有過交集,初次與你相識,又為何會謀害你。”
永陽冷冷勾起唇角:“反正你也是個將死之人了,我不妨告訴你。”
說到此,永陽頓了頓,再把頭湊近餘霜默,輕聲道:“風沅芷是被我害的,她從未推過我進月毓湖,而白湘華,你最好的姐妹,是被我母后親手殺死的!”
餘霜默心頭劇震,眼睛瞪大,緊緊盯著永陽的眼睛,大驚道:“湘華是被.........怎.........怎麼可能!”
“噗!”餘霜默吐出了一大口鮮紅色血。
永陽大笑,冷聲道:“我母后如今日日待在冷宮中,每日鬱鬱寡歡,還患上了失心瘋,我母后此生都是被你給毀的,從前一直不知你生了大病,沒想到你竟然瞞得如此好,每次發病都只找江太醫,連父皇都不知你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你與其慢慢等待著死亡,不如永陽幫你早點死,早日解脫吧。”
永陽把湯藥放到餘霜默唇邊,道:“娘娘,該喝藥了!”
餘霜默大驚:“來人!朔秋!快來人吶!”
永陽冷笑道:“你喊破喉嚨也是沒有用的,秀芳宮所有人都被我支開了,你去死吧!”
說罷,永陽左手用力抬起餘霜默的下巴,右手將湯藥灌進了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