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王鵬慌了神,那是他的命.根.子啊......
他哭訴求饒的話語還沒出口,就被鍾漪打斷。
“父皇走前,本宮也沒能讓父皇抱上外孫,甚是有愧。不知駙馬有愧嗎?”
王鵬頭上的汗珠開始斷了線般滾落,“有愧,有愧,臣,臣,對不起先帝,對不起公主。”
“可是本宮,看不出你的愧啊......”
鍾漪扯了把凳子來坐下,手裡一直掂量著那把金刀。
“臣,臣......”
王鵬現如今只是拼命得冒冷汗,只能說出一個“臣”字。
他這般支支吾吾時,只聽“嚓”的一聲,那金刀終於出了鞘。
“本宮幼時聽聞,這敬事房的太監淨身,用的都是金刀。本宮手裡這把,是皇兄送的,和其尊貴。駙馬何不享用一番。”
“公主,公主饒命啊......臣罪該萬死......您,您千萬不要......”
王鵬此時哆哆嗦嗦的,一句順溜話也說不清。若按以前,他肯定覺得公主虛張聲勢。
可那小妾的屍身就躺在他眼前,他不得不的怕。
“你這毒婦,你要對我兒做什麼!”
臥房的大門“哐”的一聲被撞開,為首的老婦人帶著幾個家丁。氣勢洶洶地進來。
鍾漪知道,來的人是她的婆婆。
“婆母剛剛叫本宮什麼?”鍾漪調高了嗓門,斜了婆婆一眼。
“本宮?你也配!你出降了,就不是那宮裡的人了。你是我王家的媳婦!你膽敢對你夫君不敬,你......”
“啪”的一記耳光,落在了張牙舞爪的老婦人臉上。王鵬的孃親本家姓蔣,故而人稱王蔣氏。
王蔣氏摸著自己的臉頰,瞪起了那對三角眼,“你你你......”
“啪”的又一記耳光,扇到了她的另半邊臉上。
鍾漪甩了甩手,悠悠道:“我是不是宮裡的人,你說了算?這天下姓鍾,還是姓王?”
她言語平靜,儀態大方。再看看身邊的這些人,一個個慌神的慌神,瘋癲的瘋癲。
那王蔣氏就是瘋癲的那個,鄉野村婦哪裡懂得什麼規矩。若不是自家兒子高中狀元,又做了駙馬,她如今還在地裡種田呢。
王蔣氏揚起手,竟想打回去.......卻被鍾漪手中的金刀戳進了小臂。
“啊!啊!啊!”
鍾漪手下迅速,將那金刀拔出,飛濺出一層血跡。
這麼好的刀,可惜了......
她顧不上王蔣氏的哀嚎,只覺得這刀可惜,用在了這對母子身上。
“公主,公主,臣的母親,是,是粗鄙之人。言語僭越,公主饒了她吧......”
王鵬見了公主把刀插到了母親身上,哪裡還能做縮頭烏龜。撲到鍾漪腳下,抱著她的小腿求饒。
“滾,這刀髒了都髒了,正好把你結果了吧......”
鍾漪嚯地一腳把王鵬踹到在地,手中的金刀就要向他那寶貝地方砍去......
她剛要抬腳,就被王蔣氏纏住了腿。
那廝哭喊著:“不要啊,兒啊......你的命好苦啊......怎麼娶了這種女人......自己生不出孩子,卻要斷了我王家的後啊......”
鍾漪聽了這話,心中怒火更是燃到了頂峰,她咬牙說出一句:“你再說一個字,我就送你去見他爹,你們夫妻在地底下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