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明輝看著兩個人離開之後,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此時許辰正在給沈幽針灸。
沈幽身上的衣裳被婢女給褪盡,身上僅蓋著一層不透的薄被。
許辰目不斜視,快速地在沈幽身上扎針。
沈幽身上的薄被並不能影響他的發揮。
一炷香後,許辰鬆了一口氣,收回手。此時的沈幽身上已經佈滿銀針,彷彿一隻刺蝟。
雲明輝踏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一幕,眼裡難掩著心疼。
沈幽因為自幼喪母,所以小時候基本都在雲家長大,當時雲家也只有她和雲凌兩個姑娘,因此備受雲家上下的寵愛。
可以說,雲明輝將沈幽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沈幽小時候,他還曾經被沈幽當馬兒騎過。
“許辰,這丫頭情況如何了?”雲明輝沉著聲音問道。
許辰清洗了一下他的雙手,舒了一口氣,對著雲明輝說道:“我暫時穩定住她的情況,若是她能挺到明天,就有一線生機,接下來的治療恐怕會很辛苦,我怕這丫頭承受不住。”
雲明輝聽到許辰這樣一說,他袖子中的手緊緊地握緊,極力控制住他的情緒,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她可以的!從小她就是一個不怕疼的孩子,她一定可以!”
許辰聽到他這樣一說,詫異地看向他,聽這口氣,大當家似乎和這丫頭很熟?
許辰雖然疑惑,但到底沒有問出來。
這一夜,雲明輝和許辰兩個人守在床榻前,直到天亮的時候,羅黛和段高飛才滿臉疲憊地回到山寨。
“大哥!”兩個人聲音有些疲倦。
雲明輝看著他們,道:“一會回去休息一下。”
兩個人點頭。
羅黛說道:“他們還沒有停止搜尋,我看這些人好像是瑞王府的人,大哥,你外甥女不是瑞王的心上人嗎?要不您聯絡瑞王,和他見見面,說不定還能知道你侄女的訊息!”
羅黛的提議頓時讓雲明輝臉上佈滿烏雲,一臉陰翳,他恨恨地說道:“龍鴻煊這個小子把幽姐兒害成這個模樣,我不殺了他,都算便宜他了!還和他見面!想都不要想!”
羅黛看著雲明輝一臉暴怒的模樣,她嘴角頓時抽了抽,正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段高飛拉扯了一下衣角。
段高飛朝著羅黛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隨即道:“大哥,剛才我們回來的路上,打撈了一個斷臂的男人,他在水裡泡了一夜,整個人有些浮腫了,看他的屍體,似乎也是從山上掉下來的,說不定他的死和你的外甥女有關,就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雲明輝一聽,滿臉凝重,“屍體在何處?”
段高飛:“我們放在山下,你要看看?”
雲明輝點頭,示意兩個人先去休息,他再下山看看。
山下,雲明輝打量著斷臂的傷疤男,確定這傢伙不是朝廷的人。
他讓人搜身,卻在斷臂男的身上發現了一塊令牌。
他手握著這塊令牌,上面古香古色地寫了一個“煞”字!
他眉頭蹙了起來,在他的記憶裡,江湖和朝堂似乎都沒有和這個字有關聯的門派。
他看著這個令牌,有一股排斥的感覺。
這個傢伙到底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