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燼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頭,眼底多了幾分的深意,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郎中便將藥材通通取回,陸小婉付了錢,便指揮薛慕燼去客棧的後廚房熬藥。
待人離開後,她便感覺到床上昏迷不醒的四兩半似乎動了動,呼吸也比之前來得不那麼規律了。
她眯著眼睛,想要湊近看看,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銀光,一時之間天旋地轉。
再一回神,她已是躺倒在了客棧的床鋪上,那四兩半……不是……那男人也已經起身,用力地壓倒在了她的身上。
想不到老孃有朝一日居然也會被男人給撲倒啊,真是可喜可賀。
如果脖子上沒有那把短刀就更好了。
從沒有被人挾持的經驗,陸小婉嚇得瑟瑟發抖,卻又擔心自己抖得太厲害鋒利的刀面劃破自己的脖子。
“你是誰?”四兩半面露殺意,周身的氣場冰冷,一雙眼睛如同盯上了獵物的孤狼,透著狠戾。
“大哥,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穩嗎?要是穩的話你就別動。要是有點帕金森前兆,麻煩你把刀往左一點,這兒是勁動脈,我怕你手抖。”
陸小婉試探地伸出手,想要將匕首推遠點。
只可惜四兩半不吃這一套,眼裡探究的意味更深,似乎是在考慮著要不要乾脆利落地把人做掉。
“你是誰?”他壓著嗓音問道,“同一個問題,從沒有人讓我問過第三遍,那些人都死了。”
陸小婉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氣,以一種念貫口的速度說道:“我叫陸小婉,剛剛路過巷子的時候你突然抓住了我的腳脖子,我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念頭幫你帶來醫治,放心,不收你醫藥費!”
四兩半聽到這話顯然一愣,壓在陸小婉脖子上的刀也移開了幾分,顯然是在回憶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見他身上的殺意少了幾分,陸小婉又悠悠開口:“內啥,你想歸想,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我一個有夫之婦,被你這麼按在床上的,對外風評不太好。”
四兩半估摸是覺得陸小婉對自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便鬆開了壓制著她的手。
哪知起身的時候忽然牽扯到了傷口,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氣,一股氣音從唇齒間冒出。
作為醫生的職業感一下子就湧了上來,陸小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個翻身調轉了兩個人的位置,將四兩半了按了下去,同時直接將人的衣服給扯開。
結實的胸肌和八塊腹肌頓時展露在陸小婉的眼前,但此刻,某女流氓卻無暇顧及男人酮體的美好,她的眼裡只有小腹處那道深可入骨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