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宰朋興,眼見著這幾人聊起天來了,一臉的煩躁。
只見他一個手勢一打,在他的招呼下一幫隨從便聚上來了。
呵呵,什麼賭約不賭約的,既然當眾羞辱她不成,直接上去將那玉佩搶回來便是。
憑她一個小孤女,還敢把他宰公子怎樣?
“在下也來湊一湊熱鬧,剛剛見識了兩位精彩的比試,不知這賭約將要如何履行呢?”
只聽得一個和煦如春風般的聲音,自場邊傳來。
待看到了來人時,原本劍拔弩張的宰朋興頓時偃旗息鼓,一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模樣。
那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子,一身寬大的雪綢袍,襯得他身形高挺瘦削。
墨色的長髮如一匹上好的墨鍛,戴著個翡翠玉冠,襟口上,是金絲繡成的幾株腩竹,單看衣著,便知來人家世不俗。
再看那張臉,在場的無論是男女老少,只是看了一眼,立刻便有一種炫目之感。
男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溫潤雋雅的謫仙氣息,彷彿剛剛從畫中走出來。
整個人昳麗無雙,兼之清雅溫潤的氣質,使人望之目炫神迷。
他那雙睜開的狹長黑眸,如同夜晚寒星,讓原本就英俊無儔的面容,變得愈發具體而生動。
男子緩步走來,身邊明明陪同著幾名侍衛,可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讓人連呼吸都忘卻了。
俊美的近乎妖邪的一個男子,他的出現,讓原本喧囂的廣場一下子寂靜無聲。
足足有幾個呼吸的時間裡,所有人都忘記了議論。
“表哥!”
楊宜花一看,驚喜莫名地叫道,她整個臉上都洋溢著一股驕傲又高傲的神情。
白豆蔻一愣,這楊宜花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神仙似的表哥來?
她家哪有這麼牛逼的親戚,要有的話她老早便去投靠了?
難道是她孃親改嫁了?
改嫁的家人姓盧,所以前面宰朋興稱呼她為“盧姑娘”?
這神仙似的男子便是她孃親改嫁後的新親戚?
話說她孃親也是有點厲害啦!
白豆蔻顧自猜測著,望著薛凝煙使了下眼色,正要開口詢問什麼情況呢。
“鳳親王?”薛凝煙驚呼,廣場上一干人等,見了鳳宵,全都跪了下來。
獨獨白豆蔻一人,呆愣愣地杵著,渾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嚇得一旁的薛凝煙急忙對著白豆蔻不停使眼色。
“諸位無需多禮,我只是他國之人,奉母親之命,來大禹國接姨母回去,暫居貴地,無需行此大禮。”
鳳宵是蕪國王爺,論起來,大場的各位的確都是要向鳳宵行禮的。
白豆蔻心下更迦納悶了,這王爺是楊宜花的新表哥?
什麼情況?
她娘改嫁居然嫁給王爺家的親戚了?
剛剛這男子說來接姨母回去,難道她口中的姨母便是楊宜花她娘?
額,白豆蔻忽然覺得腦子有點亂。
早知道這楊宜花不簡單,志向高遠,原來是世襲家承啊。
厲害了厲害了!
在場的不多的幾名女子,除了白豆蔻和薛凝煙外,其餘的人看到鳳宵時,臉上都不自覺浮起了一抹紅暈,羞羞怯怯了起來。
特別是那楊宜花,不僅嬌羞似一朵花兒似的,還有一種像公雞一般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