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嘯天吸了吸鼻子,“福伯,我說過了,他就一個小攤販的格局,炒地皮的事情,他根本不懂,也算有自知之明,摻和進去,會賠死他。若非是沒空暇,別說培植烏梅林,他做什麼我就毀什麼,讓他一輩子都出不了頭!”
“少爺,大局為重,夏京黎家的人,現在可都盯著你呢。”
“自然。我是有信心的,這次淮城的變革改建,我起碼要賺十個億!”
市中心的地皮,黎嘯天買了不少,再加上原本在拍賣會的十幾塊,到了現在粗略一算,整個淮城最大的炒地皮商,非他莫屬了。
生意嘛,玩的就是豪賭,玩的就是心跳。
“華子濤那邊怎麼說?”福伯還是有點擔心。
“華哥那裡我問過了,讓我留意一下淮城的港口碼頭,說是有可能擴建貨港。我今天派了人出去,碼頭那邊,是兩個漁村,我打算全收購了。”
“會不會另建一個碼頭?”
黎嘯天淡笑著看向福伯,“福伯,你真是老了。這應該不可能,那邊的漁村後面,是一片溼地,河泥堆積,不利於行船。我問過華哥了,他是贊同我的觀點的。”
福伯沉默了下,點點頭。
其實他還想問,將河泥清空之後呢?又或者其他的原因。
......
“淮江有個傳說。”陳正將鴨舌帽摘下來,看著對面一臉懵逼的周小東,侃侃而談。
“幾百年前,淮江並不像現在這樣水流平緩,而是十分湍急,碰上暴雨天,經常會捲起巨浪,漫過河堤,沖毀兩岸的房屋和莊稼。”
“後來來了個雲遊天師,直言江裡有東西作怪,教著兩岸的人,打造了兩尊石龍像,東邊西邊各放一隻,沒想到淮江真的平緩下來,此後的幾百年,幾乎沒有起過什麼水禍。”
周小東揉了揉鼻子,“你這神神叨叨的故事,哪裡聽來的?我想賺錢,我不想聽故事。”
你當然沒聽過,如果不是十年後,有考察隊沿著淮江探查,那兩尊被歲月侵蝕得不成樣的石龍像,估計都被當成亂石堆了。
“我翻了一些淮城的古籍。”陳正笑道。
“這個和賺錢有關係麼?”
“很多人都猜得出來,淮城肯定會改建一個貨運碼頭,而且,是就著淮城老碼頭改建。”
“這沒問題啊,畢竟那裡是淮江邊最好的地段了。”
“如果是好地段,這些年淮城的河運,就不會那麼衰落了。”
周小東頓了頓,沉吟了一下,“陳正,你的意思是,新的貨運碼頭,是在那兩尊石龍像附近?”
陳正點頭,“不說什麼怪力亂神,古人的智慧是無法比擬的,能選在那裡,肯定有其獨特地方。”
十年後,連考察隊都說好地方的。
陳正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的電視新聞,一天輪播十幾次,甚至有專家修復了石龍像的圖片,栩栩如生。
當然,現在還沒有考察隊。隨著年久失修,那兩尊石龍像失去了往日的榮光和麵貌,如果不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最多是聽到些故事傳說罷了。
“如果是這樣,那邊的地皮,應該還沒有炒起來。”周小東分析。
“我的建議是,明天你親自過去一趟,把位置踩清楚。最好吧,能說服那邊地皮的主人。”
重生的好處,就是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東西......
周小東狐疑地抬頭,“我說陳正,你這是內部訊息還是猜的?”
“當然是內部訊息,再結合了猜測,所以我敢篤定,新的貨運碼頭,肯定是在那兩尊石龍像附近!”
“當真?”
“當真。喂周哥,我也投了錢的,我騙你有毛好處啊?”
“你個癟三才投了三十萬,老子投了七百萬!”想到這一茬,周小東就莫名地委屈。
但沒辦法,他已經上了陳正的賊船。
這艘賊船,或許能乘風破浪,勇往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