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落草為寇
雪花飄落到每一寸土地上,山像被披上了銀色的棉衣,白雪皚皚。
“盧越姐姐,盧華哥哥去哪了?”在宋國邊疆的小城裡,一個院子裡男孩對另一個女孩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最近盧華哥哥神秘兮兮的,總往山上跑。咱們進屋吧,你還有本書沒有給我講呢。”這名女孩回答。
“快進來呀,外邊怪冷的。”一位中年婦女在屋內叫喊著兩位孩子。
兩位孩子進屋後,盧玉旗對小男孩說“宗政呀,趕緊教妹妹識文斷字吧,你盧華哥哥不知道跑哪裡去玩了,他不愛學習,你就教你盧越姐姐吧。”
“嗯嗯,姐姐,咱們開始吧。”小男孩和小女孩坐在平時吃飯的桌子上,讀起書來。
“旗哥,宗政這孩子自從會說話後就會識文斷字,咱倆大字不識一個,這孩子真聰明,順便還教了盧華和盧越,真好呀,這知識和文化也能遺傳?”中年婦女對盧玉旗說著,開啟了自家的米缸,發現大約只剩半碗米了。
這名中年婦女就是盧玉旗的妻子馬慧星,當年為了躲避突如其來屠村計程車兵追殺,妻子生下孩子才五天,就和盧玉旗在大山裡奔跑著,起初是馬慧星抱著盧華和盧越的龍鳳胎,盧玉旗抱著宗政寒的兒子。後來,在翻山越嶺的逃跑時,村裡響起了軍隊集合的號角聲,追趕他倆的三個士兵才停止了追趕,停下腳步時,他倆依然奔跑著,隱隱約約聽著那三個士兵說蜀國的五皇子已經死了,趕緊回去集合回國了。
可想而知,一個生娃才五天的女人馬慧星,懷裡抱著龍鳳胎,依然能被訓練有素的三個士兵追趕上,這才是真正的母愛和逃亡。
而剛剛在院子裡的小男孩就是宗政寒和佟櫻的孩子宗政,因為當時宗政寒並沒有給孩子取名,就被士兵弄死了,所以盧玉旗夫婦也沒有給孩子取名,一直用姓氏宗政稱呼呢。
那女孩就是盧玉旗龍鳳胎的女兒盧越,同為龍鳳胎的兒子盧華,自小不愛學習,一身蠻力。
說來也怪,宗政寒的兒子宗政剛剛學會說話時,就能識得所有文字,所以盧玉旗的兒女起初的學習都是由比他的孩子晚出生五天的宗政負責輔導。
逃到這宋國邊疆後,夫妻倆拿著宗政寒死的時候給的兩根金條的其中一條兌換銀兩後,在緊鄰城牆的地方買了一間房子,安頓下來。
然後盧玉旗就在城外墾荒了幾畝田,平時又砍柴賣掉維持生計,妻子馬慧星在逃跑時還在坐月子,受了風寒,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多病纏身。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吃藥養著身體。
“旗哥,咳咳,家裡沒有米了,今年收成不好,我的身體又不好,你看當初兌換的那根金條你買完房子就沒在用過,要不拿出來買些米吧,家裡三個孩子大冬天可不能餓著呀。”馬慧星扶著自己的腰,蓋上米缸。
“那錢是將來給宗政的,我們已經買房子已經花了不少,弄得我這些年一直良心不安,這樣吧,我去上山砍些柴,去集市上賣完換些米來。”盧玉旗拎起斧頭,推門而出。
“兄弟們,到了,放在院子裡吧,一會我來弄。”原來是盧玉旗的兒子盧華和幾個中年男子扛著兩袋米和幾捆柴放到了院子裡。
“華弟,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山上了,明天別忘了來!告辭!”幾名中年男子說完便離開了。
“宗政老弟,快出來,幫我和老爹把米和柴拿進去。”盧華向屋裡喊著。
盧玉旗將斧頭立在門口旁,和聞聲而出的宗政陸陸續續把米和柴搬到了屋裡。
“你都十六了,還天天不見蹤影,你好好跟你宗政弟學學,看看你什麼樣子。”馬慧星掐著腰,右手食指指著盧華。
“老孃,你別生氣嘛,我本來就不喜歡舉筆桿子,再說了我的武功不就是跟宗政弟弟學的嘛。”盧華坐到了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喝了碗水,擦了擦額頭的汗。
“哥哥,你是在哪弄的這些東西呀?”宗政也坐在了椅子上看著盧華。
“這是給人家坐的苦工,給了些賞錢,買的呀。”盧華又喝了一碗水。
“原來你這些天總往山上跑,是給大戶人家做苦工去了,怪不得呢,我兒子就隨我,懂得養家餬口。”盧玉旗笑著摸了摸盧華的頭。
“不對吧,最近聽說山上有土匪,城裡人好多不敢上山砍柴,怎麼還能有大戶人家僱人上山呢?”盧越給盧華的碗裡倒滿水。
“不喝了,就是這非常時刻,大戶人家才高價僱人上山砍柴,現在冬天正是用柴的時候呀。”
盧華站起來,把那兩袋米倒進米缸裡。
“叔叔,你說我父母外出經商這麼多年,怎麼還沒回來呀?”宗政對正在整理柴的盧玉旗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