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被嚇得魂都塊散了。
她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他們一行的其他人,大家都嚇壞了,擔心王妃的身體安危。然後婢女吩咐其他人照顧好王妃,自己隨著一個名叫凌霄的侍衛的出去找郎中去了。
“店家,你知道離這裡最近的郎中在哪裡嗎。”婢女問店小二。
“郎中?你們出了門右拐一直走,就能看到一個藥坊了,那裡便是離客棧最近的郎中了,剛好裡邊的李郎中是我們縣城最有名的郎中。”可能因為今天客棧生意太忙了,所以店小二邊說邊撥著算盤頭也沒有抬。
然後婢女和凌侍衛兩人快馬加鞭到達藥坊。
“請問你們這哪位是李郎中?我們家夫人生病了,還請李朗中前去診治。”婢女累的氣喘吁吁,汗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婢女說完話後從簾子後面走出一個小生,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樣子,長得十分白淨,應該是這家店的藥童吧。
“李朗中每日只診治四位病人,今日已經診治完了,李朗中準備休息了,你們明日再來吧。”小生一邊抓著藥一邊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們家夫人高燒不止,求求你們今日一定要救救她呀。”婢女帶著哭腔說道,今天如果請不到李郎中,瑜王妃便性命堪憂啊。
“你們走吧,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不必再多說。來人啊,把這兩個喧鬧的人趕出去。”藥童下了逐客令。
一旁的凌侍衛聽的火冒三丈,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他平日可是跟隨世子出入各大場合的,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於是徑直走到簾子後邊,壓著怒火問道:“哪位是李郎中,架子如此之大,醫者不以治病救人為主,竟擺這樣大的架子。”
“哪裡來的莽夫!竟然敢來這裡撒野,你知不知道…”這位中年男子話說到一半就被侍衛提著脖領子提溜起來,“知道什麼?我再說一遍,我問的是李郎中在哪?”凌侍衛一字一頓地問道,或許是被凌侍衛咄咄逼人的樣子嚇到了,中年男子指著一旁的樓梯說道:“李,李郎中就在樓上。”
侍衛氣勢洶洶上了樓,只見一位頭花已經花白的老人正在研究醫書,樓上只有他一個人,那他必定就是李郎中了。未等李郎中說話凌侍衛便過去把他扛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做出如此之事!還有沒有王法了?”李郎中雙手雙腳都在空中飛舞著,他想擺脫凌侍衛的束縛,但他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哪掙脫的了整日習武的凌侍衛,只能任由凌侍衛擺弄。
藥童看到李郎中被凌侍衛扛了下來,本想阻止,但凌侍衛氣場過於強大,沒有人敢靠近。
婢女看見凌侍衛如此對待李郎中,怕李郎中生氣賭氣,過去以後不給王妃醫治,想去勸一下凌侍衛。到又轉念一想,先把李郎中帶回去再說,回去以後他不想醫治都由不得他了,所以也沒了動靜。
“我們也不是什麼粗鄙之人,只是借用李郎中幾個時辰,待他替我們夫人醫好病以後,在下自然會把他毫髮無傷的送回來。”凌侍衛邊走邊說。
於是婢女、凌侍衛和李朗中三人一同趕回了客棧。
人都已經被扛了出來,李郎中就算再不想醫治也沒有辦法了,於是便無奈的搖了搖頭。
“帶我去看看你們的夫人吧。”李郎中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都一把老骨頭了,也體驗了一番被人扛的滋味,還真是不怎麼好受啊。
“您隨我這邊來。”婢女恭敬地說道。
進入房間後瑜王妃還在睡覺,但是看起來臉色好了一些。另一個婢女回答道,瑜王妃喝了點熱水,敷了熱毛巾,已經稍微能睜開眼了。後來還稍微吃了一點東西但是很快都吐了,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瑜王妃只覺得渾身難受,所以又睡了過去。
李郎中聽完婢女說的話以後又看了看瑜王妃的舌頭,舌頭上只有薄薄的一層白苔,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發顫,這不就是典型的熱病的症狀嗎,李朗中也沒有多想什麼。
李郎中為了讓婢女安心,說道:“你們夫人這是熱病,不要緊的,喝兩劑藥休息一下,把熱氣分散分散就可以了。”李郎中把開藥的單子給了婢女,讓她拿著去抓藥了。凌侍衛也用馬車把李朗中送了回去。
婢女侍衛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熱病啊,虛驚一場。既然已經開了藥方,那瑜王妃應該很快就能幹起來了吧。
可是瑜王妃吃了這個藥,病情並沒有什麼好轉,反而到夜裡身子更沉重,竟然開始咳嗽起來。
“水,水,我要喝水。”夜裡瑜王妃突然說道。
“奴婢這就給您倒水。”
瑜王妃喝了水以後又躺了下來,婢女擔心地問道:“王妃,您覺得您身子好一點了嗎?”瑜王妃艱難的搖了搖頭,隨即又昏昏地睡了過去。
這顯然不是簡單的熱病,看來還是要再去找一趟李郎中才行啊。然後婢女叫著凌侍衛大半夜的又去了藥坊。讀書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