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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話說得好,人挪活樹挪死。
作為二十一世紀含苞待放的有志青年,反正偷盜是不可能了,況且自己有手有腳,這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
一柯很顯然不信這個邪,雖然前世的自己只是個剛簽約的菜雞,但小說卻看過不少,多本書中不是沒有記載,作為穿越者的福利,哪個不是憑藉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儲備優勢,遊戲人生,瘋狂吸金,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
一想到自己的未來的生活軌跡,一柯不自覺的顴骨昇天,內心一掃陰霾,原本沉重的腳步突然輕快了許多,大步流星的向著新生活走去。
畢竟是習武之人,沒幾個時辰,一柯便出現在了風霜城北側百里之外的流雲城下。
月光下,城門樓上懸著的已經掉色的牌匾泛著淡淡銀光,瓦礫摻雜著黃土堆積而成的破舊城牆,高大是挺高大,但總給人一種,一下雨就會土崩瓦解的錯覺。
片刻失神後,一柯才發現自己好像對這裡有些印象,當初和一陀幾經輾轉,途徑此處,也是同樣的位置,一陀只是打量了一眼,雙手合十說了句“此處民善乎”,便頭也沒回的帶著自己離開了。
原本還想著,一定是這裡民風淳樸,激發了一陀我佛慈悲的心,但現在看來,一柯內心只有“呵呵”二字。
但不管怎麼樣,至少這裡應該沒人認識自己,作為一個新生活的起點,是完全合格的。
窮,算什麼,作為天選之子,一柯有著絕對的信心,將其打造成一座人人嚮往的烏托邦。
想到這,一柯清秀的目光中散發出縷縷精光,彷彿看到了自己受萬人膜拜的場面,不禁發出了尖銳的笑聲。
“奶奶,奶奶,你聽,這姐姐在學鵝叫!”
傴僂提攜,老嫗衣衫淺薄,臉色蠟黃,手中孩童也僅有一塊兜襠布蔽體,但卻虎頭虎腦,兩步一回頭,青澀的目光不斷的落在痴笑的一柯身上。
老儒聞言只是簡單瞥了一眼,便低頭訓斥:
“別瞎叫,這是哥哥。”
“哥哥?好俊俏的哥哥啊,那他為什麼在學鵝叫呢?”
老儒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誒…”
“孩子啊,奶奶以後要是不在了,你可得照顧好自己,記得好好要飯,聽到沒…”
“不然,就會像那個哥哥一樣,只會白日做夢。”
“奶奶,什麼叫白日做夢啊?”
“當然就是白天做夢的意思嘍!”
“哇…這個哥哥好厲害啊,白天就能做夢,我也要,我也要……夢裡有大白鵝!”
……
回過神來的一柯,自然捕捉到老少離去的背影,只是不知道那老婦為何突然打了孩童一巴掌,隨即更是不顧孩童的掙扎,孔武有力的將孩童提在了手上,蹣跚前行。
遠看這一幕煞是詭異,一柯不禁暗自咋舌,不愧是這個世界。
他不再多想,昂首闊步向著城內走去,這也預示著一個新的世界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