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是不可能的?好不好啊!大哥!!!
在這一瞬間,她差點兒要化身為咆哮帝了,可是多年來的不善言辭與情緒不外露,還是令她強忍了下來。等下只能見招拆招。
等被人強行架著來到早已給她準備好的房間時。半垂的眼簾下遮住一片漆黑幽深,若是真到了那時,無非就是威逼利誘與打暈對方中的其二擇一。
房間內靜悄悄的,牡丹春日蔡蝶屏風後,影影綽綽中能看見床邊跪坐著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雖說隔得稍遠,可依舊能從那隱隱約約的輪廓中能猜測的出女子的秀美。
她能感覺到外面的雕花黃梨木門處落了鎖,屋裡頭甚至還燃了帶著少許助興的催/情之香。
角落裡各處都置了裝冰的桶子,即使關了窗也不覺得有半分悶熱之感。淡粉色串著豔麗硃紅色的珠簾隨著她的走動,不時輕輕相互碰撞,發出細微的清脆悅耳之音。
何當離緊張得能感受到手心處溼/濡濡的出了不少汗,室內靜謐得甚至能聽到強而有力的心臟跳動聲。
可奇怪的是隨著她的走近,那名跪坐著面對她的女子,自始至終都不曾有過半分動作。簡直是安靜得有些詭異。
而還未等她掀開對方遮面的紗巾時,鼻尖忽然飄來一道在熟悉不過的迦南木香,緊接著整個人被摟進一個近乎炙熱的懷抱中。淡雅沉香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完全就像將她整個人全部給籠罩在了他的世界裡。
何當離眼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隨即掙扎出他的懷抱,卷而翹的鴉青色睫毛半垂而下,冷淡的出聲道;“你怎麼在這?”
“貧僧若不再這,離兒難不成還真想同那女子做磨鏡之事不曾。”清合嫌惡的掃了眼床塌之上的女子,表面是毫不掩飾的暴戾。
“沒有。”察覺到男人不滿的何當離下意識的拉住男人的手,示意的搖了搖頭;“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何況還是在這檔口,若說不是早知情,恐都是騙傻子的。
哦,對,騙的說不定還是她這隻早已自投羅網的傻子。
“貧僧自有貧僧的渠道,何況今日是什麼日子,離兒難不成忘記了不曾。”清合一回生二會熟,如今脫起旁人的衣服倒是比之自己還要得心應手幾分。
還能是什麼日子,她這隻兔子親自送到豺狼面前的日子。
何當離修長如天鵝肩的脖子微仰,承受著鋪天蓋地而來的親吻。手虛虛無力的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
細密眷戀,纏綿繾綣,討好的吻接二連三落下,滾燙得似乎要給她留下一個又一個獨屬於他的私人印記。
“離兒放鬆些。”即使身體契合許久,就連熟悉對方的身子都比自己還要來得了解。
芙蓉暖玉豈非是令人著迷二字,恨不得死在上頭才好,好比那君王從此不早朝。
“我想先洗澡,前面在軍營中我都差不多一個月沒洗了,你就不擔心一口啃下來全是泥。”推開男人下一步動作的何當離不滿的搖了搖頭。
實在不知道每次一見面,他猴急得就像是上輩子沒吃過飯一樣。對她又啃又咬,好似她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塊在可口不過的糕點。
同初見時清風霽月的大師完全不曾有過半分相似,最多隻會令人覺得他們二人不過是生得相似罷了。
“我一個人洗,你不許跟過來。”咬著牙,怒嗔著身後人慾跟上的腳步。
“好。”罕見的,清合這次倒是好說話。只是這好說話只是延續到她洗澡後......。
微溼的發凌亂得就像生長旺盛的海藻散落在溫潤白玉之上,緊緊貼著濃纖迷合有度的身形上。
未曾擦拭過的水珠,不一會兒洇溼了身下的深色錦被。
就像是暈染了一片又一片的淫/靡/綺麗之花,絢爛得奪他目光。
交纏的鴛鴦與牡丹花相互交融形成一副唯美畫卷,就像是盛夏中最為動聽悠遠的旋律。
何當離怎麼樣都沒有想到,她同清合偷情偷著居然來到了青樓之中。她覺得現在不僅是腰疼,腿軟,就連腦殼子都疼。
哦,忘了說,腿還打著顫。不用看,那處定是得好修養好幾日才堪行。
魘足後的男人倒是十分溫柔好說話,當然,如果不包括前面下的狠手過重而心生內疚。
“離兒的身上怎的在貧僧不再時又添了這麼多。”清合貼心的換了早已不知溼了幹,幹了又溼了多久的棗紅色桂圓錦被。此刻正抱著人分岔著腿坐在他腰間。
紅木雕花柳角菱花窗此刻大開著,似要吹散室內的甜膩花香與濃得不知積攢了多久的腥檀之氣。
粉色的薔薇花瓣隨著日出綻放,漸往海棠深色發展。晨露滴落,鳥鳴陣陣。
“別弄,癢。”
“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那匈奴不知發了什麼瘋,三天兩頭前來騷擾邊境。”何當離扭動著身子推開他的動作,只覺得現在腿都打著顫,恐是待會兒走路都是彆扭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