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突然想起來了,不用送去哪裡,在我家,我就有許可權直接對你用刑。《女僕管理法》第一章第25條
女僕若有隱瞞、欺騙、藏匿真實行蹤的,可由當時所屬的宅邸主人實施……咳咳……”
男人因為興奮而更加劇烈的咳嗽,同時一隻手如音樂指揮般揮舞,示意淳子接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
淳子不能保持沉默。
因為,作為女僕,全文背誦女僕管理法也是她的職責之一。
在很多高官宅邸,為了對女僕們實施精神控制,許多人被要求每天早中晚背誦三次,如三餐一樣固定而規律。
不背的人就要接受懲罰。
淳子放棄了掙扎,平靜地接道
“可以由當時宅邸的主人實施鞭刑,鞭笞次數依謊言的惡劣情況而定。”
冷文燮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大笑起來
“我就喜歡看你們這種認命的樣子。哈哈哈!太美妙了。
淳子,你有嘗試過,無條件地凌駕於另一個人之上的感覺嗎?
你有體會過,作為同樣的人類,但你就是可以對另一個人為所欲為的感覺嗎?”
淳子麻木地站著,用盡所有的精神力量,想讓自己認為她現在其實是這房間裡的一樣物品,比如檯燈,比如桌布,比如衣櫃——什麼都好,唯獨不是“淳子”。
唯獨不是一個“人”。
只有這樣,她才能繼續忍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屈辱之事,在那些事發生之後,還能收拾殘破的身體和心情,繼續存活下去。
為了五月花,為了女兒,以及跟女兒一樣的其他女兒們。
冷文燮緩慢地站起身,抽出腰間的皮帶。
“又裝死?”
他冷笑著。
他是左撇子,左手拿著皮帶,柔軟的皮帶在他手中被折成u字型。
他輕輕地用皮帶,敲擊著自己右手的手掌。
“啪。”
不緊不慢的抽打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被無數倍的放大。
淳子仍然一動不動,她覺得自己快要成功了,她感覺到自己的自我意識,正在一點點的遠去,去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絕對不會受到欺侮和損害的地方。
而留在此地的,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身體雕塑而已。
“別傻站在那裡,難道,你真的想挨鞭子打嗎?”
男人又不緊不慢地抽動了一下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