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亭裡燈火通明,眾人都靜靜的觀摩著對弈的棋局。
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圍觀者對棋局若有有見解,也都是各自私下交流,儘量不去幹擾對弈的兩人。
張寒認真的看了一會棋局,漸漸看出了點門道。
陳姓學員的白棋落子謹慎,佈置上互相輝映,將蠢蠢欲動的黑子割裂圍困。
黨姓學員此時的進攻異常猛烈,對後方完全不管不顧,落下的每一顆棋子都是在加強攻勢。
黑子的進攻一波猛烈過一波,處於守勢的白子局面上看著已經岌岌可危。
不過看似形勢佔優的黨姓學員,此時表情一點都不輕鬆,落子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陳姓學員面無表情的的盯著棋盤,依舊是見招拆招,絲毫不慌。
棋盤上的空位所剩不多,勝負即將揭曉,圍觀的眾人看上去比對弈的棋手還要緊張。
黑子緊張的佈置著一次更為猛烈的攻勢,幾經換手過後,黨姓學員突然眼神中亮光一閃,右手捏著一枚黑子如尖刀般,直接插進了白子的腹部落了下來!
佈置多時的黨姓學員終於掀開了底牌,又準又狠的給了陳姓學員致命一擊,圍觀的眾人忍不住一陣低聲驚呼。
陳姓學員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局勢,不一會確認已經迴天無術之後,冷漠的說道:“黨兄棋術依然這般凌厲,陳某認輸。”
他的語氣很是淡泊,臉上的表情也是無悲無喜,彷彿剛才的棋局與他無關。
“承讓了,陳兄。”黨姓修士卻興奮之意溢於言表。
眾人還在回味這局棋局,設身處地的猜想如果對弈之人換成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張寒也是若有所思,總覺得陳姓學員沒有盡力,一些後手佈置很是草率。
若是能再認真一些,這局棋勝負還不一定。
“陳兄、黨兄果然不愧是棋中聖手,這局棋下得真是精彩絕倫!”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修士大聲笑道。
年輕修士一開口,氣氛頓時活躍起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稱讚著對弈的兩人。
黨姓修士連連擺手,儘量謙虛的說道:“諸位和華學長太謬讚了。”
年輕修士在眾人心中似乎頗有權威,隱隱有股上位者的氣勢,張寒不免有些好奇這人的身份。
這時高鎮傑對張寒傳音道:“這個就是這次遊園會的發起者,來自天策軍的華天宇。”
張寒頓時恍然,雖然不經常外出,不過天策軍的名頭還是聽說過的。
天策軍,眾仙盟駐守祁連都護府的直屬修真者軍隊,也是飛仙大陸十六路仙軍之一。
想當年福臨門的福臨仙軍也是十六路仙軍之一,與天策軍的區別僅僅是一個直屬聽令於眾仙盟,一個是門派自主培養的修真者軍隊。
想到這裡,張寒腦海中又浮現出普天蓋地大紅福字旗的畫面,一時間尷尬癌又犯了。
張寒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下被自己腦補出來的尷尬,扭頭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身邊的高鎮傑。
剛想教育這不肖弟子兩句,突然發現他身旁還你儂我儂的跟著個妹子,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穿著淡粉色齊胸糯裙的漂亮妹子見到張寒含羞一笑,嬌小的臉龐看上去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笑的煞是好看。
高鎮傑分別介紹道:“這位是月琴谷的若小嫻。”
“這個是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