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鎮傑熱情的熊抱著張寒,卻看見一隻雞頭正歪著頭瞪著他。
一人一雞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高鎮傑很無語,很想哭。
本來張寒就是一身只有凡人才會穿的布衣皮靴,就已經夠寒酸的了,現在又揹著著一隻錦毛雞。
活生生飾演了一位農村精神小夥進城賣雞的偉岸形象。
難不成師父真的進岳陽城賣雞來了,揹著的這只是樣品?
這也不能啊,師父那一圈雞我是見過的,全賣了也不夠路費啊。
對著這個年紀比他小修為比他低的掌門師尊,實在叫不出口那一聲師父。
飛仙大陸是一個尊師重道的世界。
在一般人心中,不管什麼原因,只要有了師徒之名,那一些規矩和傳統便不得不遵守。
所以高鎮傑拜完師之後,第一時間跑路,打算等躲完一年之後再回去辦門派交接手續。
按他的設想,這樣就可以完美避免經常見面的尷尬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幾天沒過就又尷尬的見面了。
其實高鎮傑之前就在岳陽城見到張寒了。
高鎮傑當時想著張寒應該是來辦什麼事,反正按福臨門的貧困程度,那是不可能有小錢錢來岳陽城閒逛的。
他付不起那傳送費啊!
他們幾個要去的地方,是消費水平超高的牡丹樓別苑,按道理來說張寒他怎麼也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所以高鎮傑覺得只要在外城不碰面,到了牡丹樓別苑就絕對安全了。
然而萬萬沒想到,在命運的安排下居然還是碰見了,而且剛一下車就碰見了。
高鎮傑幾人是坐著赤獒拉的車輦沿著道路上山的。
而張寒雖然耽擱了點時間,不過他走的是天璣樓傳送陣。
所以兩方几乎同時來到這裡。
高鎮傑真不敢讓幾個狐朋狗友知道他拜了這麼一個窮酸師父,低聲拜託道:“師父誒,你得幫我兜著點,被他們幾個人知道了以後我在圈子裡就混不下去了。”
張寒看著那幾個衣著華麗的修士,頓時瞭然。
原來大徒弟是覺得他這個師父太丟份了,傳出去不好聽。
好吧,將心比心。
要是我認了一個貧窮寒酸修為底下的師父,我也不好意思說出去。
畢竟這師徒名份只是名義上的,一切為了交易而已。
要服務好金主才行,從商業社會穿越而來的張寒這點職業操守還是有的。
想罷,張寒拍了拍高鎮傑的肩膀,低聲說道:“放心,我知道怎麼說。”
那白袍腎虛修士見二人有些愣神,這副多年未見的親兄弟突然相遇團聚的情景是怎麼一回事?
“這位是高兄的朋友?”白袍腎虛修士狐疑的問道。
高鎮傑親切的拉著張寒來到幾位修士面前,介紹道:“對,對,這位就是我經常提到的那位知己好友張寒。”
“哦!原來這位就是張掌門啊!在下莫師遠,幸會幸會!剛才多有得罪,請多包涵。”白袍腎虛修士一副恍然的模樣道歉道。
“在下懷文喜,高兄經常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少年有為!”
“在下季思才,久仰久仰。”
跟高鎮傑一起的三位修士分別見禮,張寒亦回禮道:“見過莫道友,懷道友,季道友,小弟張寒,福臨門掌門。”
“哎呀,張道友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派掌門了啊,相比之下,我等很是慚愧啊。”
“那可不是,能讓高兄掛在嘴邊的人,能是一般凡夫俗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