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從前都是我們小看初雪夫人了,她心裡憋著許多壞水呢,以後夫人吃也塹長一智就好,再怎麼樣夫人陪在大人的身邊最久總歸是有感情的,只要以後不再被抓到錯處就好。”
采薇邊擦拭著身上的血跡,便只能這樣安慰著。
現在大人最是喜歡初雪的時候,眼裡自然是容不得其他人的存在,等以後這份喜歡慢慢的淡了就好。
從前大人不是也厭棄過初雪嗎,這些根本都不是問題。
“但願如此吧!”
海棠趴在床上,徹底沒了從前的傲氣。
她在乎的不是這些板子,而是大人那個冷漠的眼神,在乎的是他為了別的女人這樣傷害自己,在乎的是他頭也不回就離去的背影。
這些真的很疼很疼,比這些板子還要疼。
真正喜歡的是大人這個人啊,陪在身邊這麼久,早就已經有了深深的感情,所以才介意那個初雪,因為真的感受得到大人好像真的喜歡的上了初雪。
這真的讓人覺得好絕望。
海棠趴在床上小聲的哽咽起來,今日的事情真的是覺得好委屈好委屈,倘若真的是自己動的手也就算了,可偏偏真的沒動手啊!
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初雪自己自導自演出來的一場戲罷了,都只是她自己演出來的,說不定臉上的傷痕都是假的,可偏偏大人就信了!
桃夭回去之後每日往臉上塗著藥,不過五六日的時間便已經好了大半,其實本來也就沒事,只不過都是自己變化出來的傷口。
“怎麼,我受傷了這幾日你倒是一點都不用心伺候了,是覺得我的臉受傷大人就不喜歡我了嗎?”
桃夭好笑的看著芙蓉,只能說身邊的這個丫頭真的是有太多的心思了,哪怕他再怎麼忽略都會覺得厭煩。
“沒有沒有,我不敢有這個心思,只是擔憂夫人臉上的傷能不能快點好起來,會不會留下疤痕。”
芙蓉趕緊搖頭否認,雖說臉上的傷是慢慢的好了起來,可若是留下疤痕那可就完蛋了。
“你不用擔心這些,夫人請的大夫可是最好的大夫,留下來的藥也都是最好的,不會留下什麼疤痕。”
桃夭看了她一眼,隨後便收回目光。
想讓自己臉上的疤痕消失,不都是分分鐘的事嗎?
芙蓉不敢再說什麼,只是那一雙眼睛仍然是轉來轉去的,顯然就不安分。
今日也該去看看海棠了,知道讓她吃了那麼大個虧肯定心裡是有恨的,但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海棠欺負初雪的時候,難道講規矩講道理了嗎?
自己只不過是稍微還回去一下罷了,更何況真正對海棠動手的不是陸軒嗎?
所有大事的決定全部都是在陸軒手裡嗎,若是陸軒不下令打板子,誰又會敢打板子呢?
“你來做什麼!”
都已經過了五六日了,海棠的傷還沒有好,還是隻能趴在床上養著,日日塗藥的時候便是最疼的時候,覺得火辣辣的疼。
看到此刻的桃夭過來,又看到她臉上的傷淡了許多,那真的是氣的要命。
“只是來看看海棠姐姐如今怎麼樣了,身上的傷可還好了,我臉上的傷馬上都要好了,只是看著海棠姐姐好像仍然是傷的很重的樣子,恐怕那些板子打在身上一定會很疼吧?”
桃夭笑道,海棠終於感受到這種被冤枉受委屈的滋味兒了嗎,終於明白這種感覺不好受了嗎,從前是怎麼對待初雪的呢?
從前讓初雪受罰的時候,不是更加的得意嗎,現在自己只不過是通通還回去罷了,她也應該要承受著這些!
“當真是我看錯了你,你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多的心思,真的是讓人覺得可怕!”
海棠一雙手使勁捏著床單,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桃夭。
大人此刻只不過是短暫的被他迷惑罷了,以後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她就等著,一定要等著!
等大人看清楚真面目過後,一定要將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此事本就跟她無關!
“你這又是說的什麼話,難道你敢保證自己完全是無辜的?那盒胭脂難道是憑空出現的不成,不還是你送到我身邊的嗎,你本來就已經存了要害我的心思,受到這些懲罰理所當然!”
桃夭真是覺得好笑的不得了,自己的確是使用了一些計策,可若是海棠不願意自己上鉤的話,誰又能夠害得到她呢?
難道能憑空變出一盒胭脂,去冤枉海棠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