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院子裡又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客人。
包括曾天成、鄭舉人等等一些鄉紳也紛紛前來道賀。
“咦?那兩個是誰家小娘子?”
方唐鏡突然發現了聶小倩與蘇靈二女,不由精神一振,眼睛一亮。
包括東方不白在內,也下意識側過頭看了看,眼中頓時一片驚豔。
蘇靈雖已過花信之年,但卻天生麗質,隨著年齡的增加更是憑添了幾許風韻。
聶小倩更不必說,就像是畫中的美人,自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風姿。
既有小家碧玉的溫婉,又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
一見東方不白二人的神情,傅長生不由暗歎一聲,小聲介紹道:“她們倆,一個是咱們郭北縣縣令大人的千金,同時也是顧生的未婚妻。
另外一個乃是蘇夫人,乃是我們郭北縣知名鄉紳家的少夫人。”
聞聽此言,東方不白二人不約而同皺了皺眉。
雖說早已猜到二女名花有主,但內心裡終究還是有點泛酸。
特別是方唐鏡,更是妒火中燒,忍不住問:“傅生,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縣令的千金還未成親,只是與你之前所說的那個顧生訂了親?”
傅生愣了愣,聽這語氣這傢伙難不成還有什麼想法不成?
於是,加重語氣提醒道:“沒錯,聽說是縣令大人當眾宣佈的,想必很快就會成親。”
“哼,這小子到底有何過人之處?竟有幸得此佳人?”方唐鏡不由悻悻道。
“二位公子有所不知,顧生雖只是個秀才,但論文采,郭北縣一眾書生怕無人能及。
他不僅會寫話本,詩詞歌賦也令人歎服,就連縣令大人、鄭舉人都對他推崇有加……”
沒等傅生誇完,東方不白卻不屑地笑了笑:“要說才華或許有一點。不過傅兄或許有些言過其實……當然,這也不怪你,畢竟郭北縣就這麼丁點大。”
言語之間充滿了濃濃的譏諷,無非就是說傅生不過是井底之蛙,未見識過大世面。
方唐鏡更是嘴下不奉情:“東方公子說的有理,這就像是一隻錦雞立於家雞之中,自然便顯得光彩無比。
可惜錦雞終究還是錦雞,永遠也變不成鳳凰,哈哈哈!”
此話一出口,傅長生不由一臉漲紅。
畢竟他也是郭北縣的秀才,這通話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羞辱?
只是,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又不好反駁。
但另外三個秀才卻全然忘了氣節二字,當下裡紛紛附和。
其中一個還衝著傅長生說:“長生,你也別吹揍顧生。他還算什麼讀書人?渾身已然沾滿銅臭。“
“就是,他寫的書全是些市井俚語,簡直有辱斯文。”
“呵呵,或許他就只會寫一些庸俗無趣的雜記罷了。”
“不提他了,別影響咱們賦詩的心情……
眼下正值花開時節,不如咱們便以花為媒,各自賦上一首詩,再請東方公子指教如何?”
“既然各位有此雅興,那本公子便指點一二。”
東方不白矜持地拍了拍手中摺扇,大有一副指點江山之態。
方唐鏡則樂呵呵笑道:“那本公子也正好向東方公子學習一番。”
接下來,便由傅長生開始,四個秀才各自吟了一首詩。
最後一個人吟完之後,便眼巴巴看向東方不白。
這次,方唐鏡倒沒有說話。
畢竟有東方不白在這裡,他也不好賣弄,更不好胡亂搶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