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官深刻,鼻樑如巍峨的山峰,黑色的短髮把整張臉襯托的精緻無比。清冷的眸子微微顫動,冰冷的不帶一絲人間煙火。
沒有了襯衣的掩飾,胸肌的線條被勾勒的恰到好處,與穿上襯衣的禁慾相比,現在的他不斷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
冰漫雪深吸一口氣,努力找回自己被勾走的靈魂。
她輕輕撫上晏殊炎的面頰,悄聲呢喃道,“這一世,我不會再逃了……”
………………
再次醒來,晏殊炎已不在身邊。
冰漫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再次睡著的,大概是再次看見晏殊炎內心不自覺的感到了安逸吧。
冰漫雪坐起身,四下觀察著:房間裡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化妝臺什麼都沒有。猶如一個天然的囚籠一般。
冰漫雪低頭看了看地上撕碎的衣衫,隨便找了一件算得上是完整的,姑且可以當做裙子用的布匹。裹在身上。
她輕輕拂過身後的柔順長髮,挽到胸前,遮住一絲不瓜的身子。她的頭髮很卷也很蓬鬆,及腰的長髮披在胸前的,就像一個黑髮公主一樣。
她意識縹緲的坐在凳子上,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化妝鏡裡的自己。鏡子裡的她相比上一世稚嫩了許多,湛藍色的眼瞳格外出神。可現在迷離的樣子,像極了凌晨三點的夜晚,縹緲又沉寂。
她拂上自己的面頰,手指劃過眼角的淚痣。
昨天,是她年滿十八歲的生日。直到現在,她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重生的事實。重生在自己生日當天,還和晏殊炎……
她瞬間想起昨夜晏殊炎的瘋狂,以及將她雙手死死嵌在頭頂的模樣。
總結一下的話,那不就是霸王硬上弓嗎?
她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在她的記憶裡,上一世的晏殊炎從未碰過她,一直是將她作為最珍視的一件寶物。而房間裡也沒有如今這麼空蕩,冷清。
“姐姐!”一個女人奪門而入。關切的抓住了冰漫雪的雙手。
她仔細打量著冰漫雪身上一塊塊青紫,眼中一閃而過的竊喜與嫉恨卻沒逃過冰漫雪的眼睛。她故作深情的說道“你怎麼身上全是傷!都怪我,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狠心,動手打你。都怪我。姐姐,都怪我~”
冰漫雪下意識的甩了開她。
對面這個女人,名叫冰嵐馨,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如果不是自己最後死在她的手裡,她現在一定會衝上去,緊緊抱住這個妹妹,訴說自己心裡的一切苦楚。
只是這一世,傻子才會這麼做。
冰漫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然的說道“他沒打我,他只是強迫了我。”說的輕描淡寫,就好像是她心甘情願似的。
“什麼?”冰嵐馨語氣複雜的明知故問。
“我說,他強上了我,我和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冰漫雪特地加重了‘夫妻’這兩個字的讀音。
上一世,就是因為冰嵐馨對自己跪下,哭著喊著求自己把晏殊炎讓給她。
那時候的冰漫雪剛找回家,她非常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家庭。一直在孤兒院的她,尤為迫切的期盼著父愛、期盼著母愛。更期盼著一份屬於自己的姐妹情誼。
所以那段時間,自己一直也沒給晏殊炎好臉色。
在妹妹和自己攤牌之前,晏殊炎曾捧著鮮花問自己能否做他女朋友,她也是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畢竟她當時總是覺得晏殊炎這個人很熟悉。有時候心中的感覺就是那麼的微妙。(女主不是濫情的人!熟悉有原因!)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晏殊炎就是楓嵐國際的總裁。
直到當晚晏殊炎送了自己一件定製禮服。眼紅的冰嵐馨大鬧一場,這才有了求自己把晏殊炎讓給她的橋段。
冰漫雪當時覺得,反正自己也不喜歡,既然妹妹喜歡,那給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