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惶恐不安的他只想緊緊的抱住冰漫雪,說不出來一句話,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窗外風聲蕭蕭,吹的樹葉簌簌作響,桃花芳香四溢,侵滿整個宅邸。風經過時還徐徐的吹動著紗簾,這是春天的最後一個夜晚。經歷了一整個春天的草長鶯飛,他們二人也洗禮了彼此的春意。
雖然誤會很大,但他們二人都很開心能夠擁有彼此。
靜謐月光照的冰漫雪如同一個月下美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湛藍色的眼瞳在桃花媚眼之中,為那嫵媚的眼神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晏殊炎輕輕的W在冰漫雪的額頭上,這一W,注入了自己所有的擔心與憂愁。
寂靜的房間裡,只能聽見他們二人彼此的呼吸聲,和逐漸加快的心跳聲。
只是……
冰漫雪依舊是覺得不自在,她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那個沒穿褲紙的地方在漏風……
漏風……
所以與其說是心跳加快,不如說是心跳持續漏拍。
然後晏殊炎就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似的,某個不聽話的小東西就那麼明目張膽的崛地而起。
抵在……
冰漫雪趕緊分離了兩個人,兩個人就那麼面面相覷。
都說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了。
雖然推開,但沒有放手。她的手就搭在晏殊炎的肩膀上,而晏殊炎的眼神流露著100分的寵溺與溫柔。另外還有500分的佔有慾!和1000分的狼性!
應是纏綿的時刻,可不知怎的,她卻靈敏的在晏殊炎身上,感應到了隱隱約約的血腥味。
為什麼要說感應?因為一般人是聞不到這種氣味,這完全就屬於冰漫雪的異能,她比普通人更能活躍的感應到這些氣味。
當然,她雖然知道自己嗅覺靈敏,可她不知道普通人的嗅覺究竟如何。畢竟她沒做過普通人。
所以她常常認為,這種氣味大部分應該都有人聞得到。
“你身上,有血腥味。要不要洗……”‘個澡’二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晏殊炎一把推開了。
晏殊炎著實嚇了一個哆嗦,把小炎炎都嚇回去了!還把冰漫雪推了一個踉蹌。
他想上前扶住冰漫雪,可想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根本就是落荒而逃。
房間裡只留下冰漫雪錯愕的站在原地,自我檢討“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她的確沒說錯什麼,就是因為說的太對了。
晏殊炎完全就是太在意自己在冰漫雪眼中的形象了,在意到偏執的程度。
有血腥味不就代表他對人下手了麼?
一個溫文爾雅的總裁怎麼會對人下手?而且身上還沾到了血腥味?
他要成為冰漫雪心裡那座溫柔的堡壘。
他可不希望,冰漫雪把他和‘恐怖殺手’關聯。
畢竟不是哪個女人,都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手上沾染鮮血的事實。
他怕嚇到這個只有17歲的小女人。
………………
所以,也就從那天開始,晏殊炎對她若即若離的。
甚至還把上學的東西準備了個齊全,手機、平板、膝上型電腦,應有盡有。
然後就連她要上哪個學校都沒問。直接放冰漫雪去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