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天不亮時,極個別的麻雀就開始鳴叫。到了清晨,鳴叫的聲音音從單隻鳥的演唱昇華群體演唱。
直到晏殊炎的車停到門口,才驅趕了站在大門上演唱的鳥兒們。
他捧著一束鮮花,興高采烈的踏進宅邸。扭頭看了眼兢兢業業的擺鐘。
擺鐘時針正準確的指向七。
他站在門口,甚至還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面帶微笑的開啟了門。
這應該是他第二次面帶微笑的開門了。
很熟悉對不對?
歷史戲劇性的重演了,床上、椅子上、陽臺上空空蕩蕩沒有人影。
她又逃了!
晏殊炎心中滿是後悔。
本是尋來了更厲害的保鏢看守,卻因為與冰漫雪前幾日的甜蜜,他放棄了要囚禁她的想法。
晏殊炎握緊了雙拳,手臂因為憤怒而不斷的顫抖著,那鮮花的花莖被擠壓的不成樣子。
為什麼要騙我?
為什麼要逃?
為什麼我無論如何都沒能留住你?
桌子上的茶具成了憤怒的犧牲品,摔的粉身碎骨。就連桌子也被劈成了兩半,玫瑰花被厭棄的甩到地上,鮮紅的玫瑰花瓣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
晏殊炎咬牙切齒的說“冰漫雪,別讓我找到你……找到你我一定……”
話還沒說完,一個女人端著托盤,身上圍了一個印有藍色小象的圍裙。站在門口好奇的問道“你一定什麼?”
他轉過頭,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也沒等女人作何反應,他一把將對方拉入懷裡。托盤失去了控制,'扒啦啦'一聲翻落在地,兩個荷包蛋和四片焦黃的起司麵包,攙著牛奶淅淅瀝瀝的灑落一地。
冰漫雪看見眼前臥室內的一片狼藉,就已經無暇顧及早餐了,一隻手放在晏殊炎的後脖頸,另外一隻手輕撫他的頭髮。
似水的柔情頃刻間澆滅了男人的怒火。
她沒走!
她還在自己身邊。
晏殊炎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沒人知道,他剛剛有多麼絕望。
可當得知是一切只是虛驚一場的時候,他又是那麼的欣喜。
本是擁住冰漫雪的手臂加大了力度,生怕一鬆開,女人就會像兔子一般飛快的逃走。
也不知道冰漫雪是不是感應到了晏殊炎的內心,她的唇貼在晏殊炎的耳畔,用一種非常柔和的、清甜的、婉轉的聲音說道“我只是去給你做早餐了,管家說你會在一早回家。我也想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冰漫雪不知道的是,對於晏殊炎來說。這句話就如同一隻精靈在耳邊低語。
女人的溫柔就如同一輪圓月,喚醒了他心中的狼性。
那種一種奇妙的,震撼的,會在哺乳動物之間傳播的本能。
他把冰漫雪推到了門上,忘乎所以的侵略著。
從額頭,到唇,到脖頸……他想吞掉這個女人。
不僅如此,他想永遠的佔有,讓她不再從自己身邊逃離,讓她這輩子都只是自己的女人。
沒有人知道當他看見冰漫雪不在房間時的那種失落與無助。
所以這一刻,他所有的情緒都找到了釋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