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下都是吃了一驚，他們發現，自虛空而來的大人物並未出手，而是笑吟吟的看著蘇凡。
寧白臣的眼中閃過震驚之色，旋即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一個呼吸後，蘇凡略顯疑惑的盯著憾帝，沉吟道：“你居然被人做成了寶器虛影，我果真沒看錯，你真是廢物一隻。”
嘶！
狂！
眾人已經變得有些神經大條了！
這蘇凡一如既往的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們已經很難在被震驚到了！
而且。
那憾帝被嘲諷後，居然笑了！
他的眼中滿是回憶之色，道：“少了您的教導，我犯過很多錯，如今悔不當初。”
蘇凡微微一笑，此時的他顯然已經不是曾經的少年蘇凡，而是活了無數個歲月的生靈，無盡的歲月過去，他的很多記憶已經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但這憾帝他卻記得。
“小蚯蚓雖頑劣，卻曾用心服侍過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否送我一程，讓我平靜的離去。”憾帝依舊笑著，饒有深意的遠處的醋姑娘，感慨道：“萬載韶華，紅顏枯骨，您卻故人猶在，這真是天賜的氣運。”
小蚯蚓，曾是這位憾海蛟帝的本體，自他成為一方豪雄後，已經很少憶起，今天，他卻在蘇凡的面前自稱小蚯蚓，態度還十分尊敬。
蘇凡慢慢的沉思起來，良久後嘆了口氣，道：“天地不仁，何來氣運一說，你應該感激的，只有我！“
只有我！
三字一處，霸氣縱橫，天空之中猛然風雲變幻，這一刻，好似蒼天都驚駭了。蘇凡抬眼，邪異的眼眸朝著蒼天一瞥，那天竟然瞬間變得雲淡風輕起來。
他淡淡一笑，開口道：“憾海，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很糊塗，腦袋不夠清醒。”
憾帝聞言，面露慚愧之色，不由得乾笑一聲道：“或許真是這樣，我這個人好高騖遠，又難分敵我親疏，被奸人所害，確實夠蠢的。”
憾帝是曾經縱橫東海的一位無上強者，即便到了今天，東海的一些遠古宗門內依舊有著他的傳承。
可就是這樣一位無敵的存在，在蘇凡面前竟如同一個下人一般，低聲下氣！
“事實上，我並不想罵你，你的資質太過平庸，難堪重任，這不是你的錯。”蘇凡微微搖頭苦笑，繼續道：“你入輪迴吧，我許你再度歸來，希望未來的你可以強上一些。”
“大人費心了！”憾帝雙膝彎曲，跪在了空中，老淚縱橫！
“神道，天狗噬月。”蘇凡的面上依舊平靜，隨著他的一聲輕呼，他體內的盤子竟然穿體而出，朝著憾帝飛了過去。
盤子的速度不快，周身發出盈盈的月光，而自它出現的一瞬，大陸之上的月亮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北海外懸崖之上的青燈客內，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人猛地站起，飛出青燈禁地，一腳踏在鱷駝山上，眼中滿是熱淚。
弟子們紛紛驚訝的看向老者，十分不解，他們何時見過自己的師尊有過這樣的異動。
“黃春秋，你說師傅咋了？”女弟子不解的問師兄。
“白冬夏，師傅教導我們，非禮勿……”師兄搖頭晃腦道。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你就說師傅咋了嘛！”白東夏急道。
“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