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依舊是熱情,掌聲不斷,這一次,直接是吊嗓了兩個小時之久,幾乎可以比擬唱一出大戲了。
“合作真愉快啊。”老者大笑道,“痛快,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能夠讓我時刻都關注著你,時刻都在揣摩你想要什麼腔,順著音兒走的話,我覺得我的熱血又回來了。”
“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嗓子,調門高到了一個頂點,我就只能往上走,讓你不會冒調。”緊接著,老者輕嘆了一聲說道,“程祖早些年的嗓子也這麼衝,但是後來,梅祖蓄鬚明志,程祖歸隱之後,重新走上舞臺的時候,身材和嗓子都落下來了,可惜了,我給程祖拉琴的時候,已經是晚年了。”
“哪怕是那樣,程祖依舊是那個薈萃時代,最為巔峰的一位,老了,就韻味更重要一些,要是再搭配上好嗓子,那就不是人能夠比擬的了。”
“事實上,四大名旦,乃至於所有開宗立派的大宗師,在年輕時,就都不是凡人,嗯,像你這樣。”
姜然輕輕的笑了笑,“我學的太雜了,比他們差的遠著呢。”
“你第一場唱什麼?”老者笑著說道,“真希望能跟你在正式場合合作一下,你賣十分力氣,我也賣十分。”
“穆桂英。”姜然笑著說道,“穆桂英更英姿颯爽一些,我很喜歡。”
“不錯不錯,還是唱旦角的話,那確實是梅派更適合你一些。”老者笑著說道。
姜然倒是不覺得哪派適合他,他只在乎哪段更好聽一些,好聽,再加上自己唱出來,那就完美了。
在前排的一個老人看了看身旁的一位青年,說道,“你覺得這位唱的如何?”
“我聽不出來如何,但是我能夠聽出來很好聽,嗓音很細膩,表演雖然沒有太過的刻意,僅僅是流露出來的一絲,我可以感受到那種舉手投足之間的美感。”西裝青年人沉思了一下說道。
“是啊,舉手投足之中都是戲,另外,生旦淨醜,地方戲,樣樣精通,這兩個小時,若是放在劇場裡,演出的票價可不會便宜。”老者輕輕的笑道。
那是一個黑色西裝的老者,虎目威嚴,身量筆直,能夠一眼就看出來氣質非凡,站在人群中也是有著鶴立雞群的感覺。
青年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您看呢?”
“我麼,我能夠看出來,他唱的不比柳寒那等人差多少了。”老者笑道。
“柳寒!”
青年人倒吸了一口氣,這是多麼高的評價了,柳寒大師,在國內上下,不說是人盡皆知,也差不多了,在戲曲最繁華的年代,也是最當紅的角兒了。
實力也絕對是配得上這個名氣,大宗師的親傳,蜚聲國際。
顯然,西裝老人是懂戲的,面上露出一絲懷念之色,“我當初最喜歡聽的,就是那位大宗師的唱,如今她不在了,但是,常宗師倒是教出來一個將豫劇發展到瞭如今的柳寒啊。”
“可是這和麵前的年輕人有什麼關係?”
“有啊,我給你打賭,不出十年,這位一定能夠成就超越柳寒,前提是照著這個勢頭髮展,不提前隕落的話。”
“不了不了。”身旁的年輕人苦笑。
他可是知道,這位老人打賭從來沒輸過,有十分的把握,露出三分,剩下的七分是底氣!
“唱的這麼好,我覺得,以後肯定還會再見到的,戲曲是國粹,京劇更是國粹,能夠傳承下來,每一個人都是值得尊敬的。”老者說道,“行了,今天先到這兒,我有些乏了,先回去吧。”
“是。”
李祖光看著離開的兩道人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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