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鍾疏望著他不信任的眼神,謝歲臣伸手觸到了她的臉,在他的臉上揉了揉。
鍾疏只覺得自己的臉,被他當成了肉包子,反覆的揉著,他略微的有些不太舒坦,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蹙眉道:“你幹什麼?”
“我才問你要幹什麼,你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我……”鍾疏略微的有些心虛,她不敢將她心中的懷疑告知謝歲臣。
“我們過去看看他吧。”鍾疏說完,便急忙朝那老人過去,謝歲臣跟著她,兩人來到老人的跟前。
老人看到鍾疏眼前一亮,笑容滿面的說:“是你呀,我又見到你了,還有你。”老人指著謝歲臣。
讓鍾疏頗為不解,難道他之前見過謝歲臣嗎?不然的話,他看著他的時候,讓他覺得他與他很熟悉,她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謝歲臣,只看得見歲臣臉上露出十分溫和的微笑。
“撒切伯伯,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那位被謝歲臣稱為撒切伯伯的老人家放下手中的蛇皮袋,靠近謝歲臣,小聲低語的問道:“謝先生,你還有沒有黑寡婦的花,可以再給我一點嗎?我的老朋友跟我說那花特別的寶貴,世界上基本上都找不到,你是怎麼找到的那花。”
“撒切伯伯那花是我養的,但我就帶了幾個花骨朵,改天我把剩下的花骨朵都給你了。”
“謝先生,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的撒切伯伯,我說的是真的,我一定會把剩下的花骨朵都你了。
撒切伯伯他看到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情,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想回家了。”
“那你知道你家在哪嗎?”鍾叔問道,因為之前她聽他的子女說,撒切先生的腦袋有些毛病,但在她看來其實這撒切先生,還是挺正常的,也沒有看上去有毛病的樣子。
她問完,撒切點點頭說:“我知道,你們送我回去吧。”
鍾疏看了眼謝歲臣兩人點了點頭,謝歲臣攔了一輛計程車,三人上了車,說了一個地址,然後司機就帶著他們到了謝先生所說的那個地方。
三人下了車,在他們的面前確實是有一棟別墅,鍾疏以為這邊是撒切先生的房子便帶著他來到了房門口,然後按了下門鈴,給他開門開門的是一位頭髮銀白的老太太,老太太望著他們臉上露出了疑惑,用純正的外國話問他們道:“你們是誰?有什麼事情嗎?”
鍾疏疑惑問:“請問這是撒切先生的家嗎?”
“撒切先生?”那頭髮花白的老太太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什麼撒切先生,你們找錯房子了。”說罷,她便回到了屋裡,將門關上了,三人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隨之鐘疏問身邊的撒切先生道:“撒切伯伯,你真的覺得這裡是你的家嗎?”
撒切先生撓了撓腦袋,蒙圈的望著眼前,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記得這裡就是我家,怎麼就錯了?嗯,難道是我家搬家了?不在這個地方了?”
鍾疏這一刻才感覺到,原來撒切先生的子女說的是對的,這先生的腦袋果然是有些問題。
“撒切伯伯,你可以把你的手機給我看一下嗎?”謝歲臣決定從他的手機入手。
鍾疏看了他一眼,還是謝歲臣的腦子比較靈光,要了他的手機就可以知道他手機裡有什麼人的聯絡方式,依照他現在的這種狀況,手機裡面肯定是有他子女的聯絡電話,只要有了電話,他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撒切先生急忙從口袋裡將手機掏了出來遞給謝歲臣,謝歲臣翻了一下他的通訊簿,果然在通訊簿裡面找到了好幾個電話,上面的備註都是兒子和女兒。
“撒切伯伯你有兩個女兒,兩個兒子對嗎?”
撒切先生點點頭說:“對呀,我的兩個女兒比較大,兩個兒子比較小,我最喜歡的還是我的小兒子,我小兒子很可愛的,他今年十八歲了。”
鍾疏看到他說起他小兒子的時候,眼睛裡迸濺出一抹燦然的光芒,看得出來他對他小兒子還是極為疼愛的。
“你的小兒子,叫什麼名字?”
“我的小兒子叫羅威。”能看到他手機的備註當中確實有一個叫做羅威的?
當下,對老人家說:“撒切伯伯,那我就給你的小兒子打電話,讓你的小兒子過來接你可好?”
老人家點點頭,謝歲臣打了一通電話給羅威那邊的人,迅速的接聽了,叫了一聲:“爸爸。”
謝歲臣趕忙說道:“你好,羅為先生。”
那邊的羅威驚訝了一下,沉默許久問道:“你是誰?我爸爸呢?”
“羅先生不要緊張,我姓謝,我叫謝歲臣,我跟你父親認識,你父親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這才打電話給你,通知你一聲,要不然你來找我們,叫你父親接回家吧。”
“可是……”那邊的羅威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