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疏正在家中澆花,好長的時間沒有說話。
謝歲臣端著一杯咖啡,緩緩的走了過來,手中還有另外一杯咖啡,要遞給她。
她沒有接,說:“我正在澆花,不太適合喝咖啡。”
謝歲臣看了一眼她的另外一隻手,那手裡面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拿,可是為什麼她不接咖啡?
他低下頭湊到她的面前,鍾疏一把推開了他的臉。
“幹什麼幹什麼,沒看到我正在澆花嗎?”
“我才問你要幹什麼,怎麼啦?生氣啦?”
“生什麼氣?我為什麼要生氣?我就是那種怨婦嗎?”
“不是,你不是怨婦我是怨夫行吧?咖啡你不喝那我就放到一旁了。圓圓,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鍾疏抬頭看了他一眼,看來他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有一些話想要問他。
畢竟她哥哥和白清落才走,之前他們所經歷的事情,著實是讓她有一些看法。
“沒想到你跟白清落的關係這麼好。”
“對,我跟她關係是挺好的,我們小時候一起長大,你說關係好不好?她是我妹妹。”
“妹妹,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稱什麼兄妹,你把人家當妹妹,人家可不一定把你當成哥哥,你沒聽到她說的嗎?你生她跟著你一起生,你死她跟著你一起死,這種還叫妹妹?”
謝歲臣極為嘲諷的說道:“你別聽她瞎說,她就是那種典型的文藝青年,把話說得要多好聽就有多好,你可別忘了她是混上流圈子的人,最擅長的就是鼓動人心。”
“她還這麼說,咱們就聽著,不要把她當回事,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何必要在乎。”謝歲臣勸說道。
他不希望鍾疏將白清落的話放在心上,白清落什麼人他最瞭解不過了,她說的那些話一方面是為了讓他感覺的出來她很在意他。
一方面又是為了打擊鐘疏的,她就是故意要說給鍾疏聽,讓鍾疏能夠感覺到,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讓她能夠知難而退。
他原先以為鍾疏很聰明,能夠覺察到這其中的小貓膩,但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會問他這樣子的問題。
他其實一開始是有50%的想法,是覺得她會問這個問題。
但是沒想到,她倒是真的問了。
“你這麼說倒也是真的,仔細想想白清落這麼說,似乎也是故意的打擊我的,但是我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
謝歲臣聽到她這麼說沒有再說了,她心裡不踏實,他倒是挺開心的,不踏實就證明著她是把這件事情擱在心裡的。
“但是,清洛那樣子說其實我還是挺感動的,不管她是為了蠱惑人還是怎麼著?反正我覺得我還是挺感動的。”謝歲臣說道。
“你很感動,你感動她這麼說?捫心自問,她說完我也是挺感動的,不管她是以著什麼樣子的身份來說這句話。”
即使她是個女的,當她聽完白請洛說完這些話,她也覺得很感動,甚至是有些欽佩她。
她能夠說出那些話證明她是個很灑脫的人,她可以什麼事情什麼東西都能夠放棄。
但是,在鍾疏看來她就不能把一切都放棄了,她有哥哥,有外公,她不可能隨著一個人走或者是死去的。
她不會做得如此的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