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疏聽到這裡,倒是有些釋然了,甚至感覺有些好笑,她跟這些人計較什麼呢?現在他所聽到的這些話,不跟網上的娛樂八卦一模一樣?只不過是供人茶前飯後的談資,甚至還有人提出了站cp這種事情,說的她簡直就像電影明星一樣。
可正當鍾疏在衛生間裡面聽的出神,之前兩個還在不斷論辯站誰的人,卻是忽然間沒有了聲息,這讓她眉毛一挑。
莫非是李老師看自己長時間沒有回去,所以追著進來了?
鍾疏想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白清落諷刺的聲音,“怎麼了,是研討會還沒有開場,各位老師覺得有些無聊了,這才過來練練嘴巴?也不知道你們是哪個學校的老師,要不要跟我一起交流一下,我也可以叫著你們的校長一起談一談有關教師的師德問題。你們覺得怎麼樣?”
白清落的話裡面帶著濃濃威脅的意味,這樣,門口的幾個老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最後全部都被人夾住了尾巴一樣,匆匆的離開了。
只不過那個之前還堅持站白清落的那個人,在走的時候,有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這個逆著光站著的女人,在她心裡的目光下又轉回了頭,自己剛才還據理力爭的氣勢忽然間就消退了下去,她不得不承認,就氣度和寬容而言,似乎鍾疏更勝一籌。
鍾疏在聽到白清落的聲音之後,也微微的愣神,她沒有想到她會到的這麼早,更沒有想到兩個人會直接在衛生間相遇。
但是鍾疏看了看自己剛才已經衝好的馬桶,撇了撇自己的嘴角,她總不至於因為躲白清落,一直在這裡面待著吧?
想到這裡,鍾疏嘆了一口氣,自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孽緣啊。”
隨後果斷而大方的推開了門,自顧自的走到了前面洗手池的旁邊,開啟水龍頭洗手。
但一旁也正在洗漱的白清落,顯然沒有她這麼淡定,在看到鍾疏的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扭曲和諷刺。
見鍾疏自顧自的洗手,順便還捋了捋自己細碎的頭髮,似乎是沒有看見自己,沒有搭理自己的打算,白清落有一種被人無視的怒意,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諷刺和皸裂。
“呵,剛才被人指著脊樑骨的時候,自己可憐巴巴的躲在衛生間裡面不敢出來,怎麼?我把人趕走了,你倒是大大方方的出來了?我就不明白,歲臣哥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膽小如鼠的女人,還動不動就發燒生病,簡直就是給他拖後腿的!”
這麼說著,白清落雙手環抱在胸前,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鍾疏,好像在看著自己的手下敗將,臉上滿滿的都是勝負欲。
可一旁的鐘疏面上依舊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只不過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斜過眼睛微微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可說的,歲臣說了,對於這種人,根本不需要理會,否則就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別人說什麼,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只管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鍾疏的話說的大氣凜然,甚至打著謝歲臣的旗號,這讓白清落心裡針扎一樣的難受,彷彿自己剛才的這一番話,讓她站在了和謝歲臣對立的陣營。
可他們兩個才是青梅竹馬長大的玩伴,就算是心意相通,也應該是他和謝歲臣的事情。
“你最好不要總是用歲臣哥當幌子,他不過是受了你的蠱惑,如果當年歲臣哥出事的時候我在場,那麼現在在他身邊待著的,一定會是我。”
白清落這麼說著,胸腔急劇起伏,似乎是被人奪走了什麼東西,繼續說道:“我這一次回來,就是想要你看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你跟著謝歲臣只會拖累他。我可不僅僅是個工具人,不要把你的話說的那麼滿,你知道那天你出事的時候,歲臣哥跟我在一起吧?我勸你還是早早的離他遠一點,要不然從這一次的研討會開始,接下來都會是你的噩夢。”
白清落的話說的又快又狠,甚至眼睛裡面還閃過幾絲狠厲的光,快讓鍾疏抓不住。
正當鍾疏要開口反駁的時侯,卻聽到李老師的話,從白清落的背後傳來,“人家謝總已經在新聞上清清楚楚的承認,他只有一個女朋友,以後也只會有鍾疏一個人。白小姐,你是不是感覺太過於良好了?既然你這麼有信心,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你的歲臣哥哥,反而在各種場合對我們鍾疏糾纏不休?”
李老師一邊說著,一邊老哼一聲擦過白清洛的肩膀,大大方方來到了鍾疏的面前,背對著鍾疏,卻是和白清落當面對質,“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以前見得多了,自己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成績,仰仗自己家庭裡面的優勢,就覺得自己處處都高人一等,可惜品行一點都不過關,我倒是覺得謝總的眼光很好。我勸你還是不要總是在兩個不會分開的人中間來來往往,否則最後只會把自己搭進去,引火自焚!”
李老師的一字一句都說了鏗鏘有力,現在旁邊眾多人的目光,一時間,這邊三個人的你來我往,儼然成為了整個研討會關注的重點。一場正經的研討會,就這樣忽然成為了辯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