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局子裡打來的電話?約翰尼出事兒了?”
謝歲臣剛剛結束通話電話,鍾疏就轉過頭來,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
“沒有,他在局子裡裡想反咬我一口,應該是給自己爭取逃跑時間。我打個電話,讓羅圭把資料整理出來,儘快送到局裡去。”
說罷,用手揉了揉鍾疏的發頂,催促道:“你繼續看你的電視,正到了精彩的部分。”
看到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鍾疏信任的點了點頭,轉身繼續窩在謝歲臣的懷裡面,看劇。
“羅圭,約翰尼已經送到局子裡了,你把前幾次他綁架鐘疏的情況,以及之前所要明確公司股份的資料,全部都整理出來,儘快的送過去,以免夜長夢多。”
聽著謝歲臣毫不拖泥帶水的話,羅圭連忙把自己的手頭工作放下,“是,我現在立馬著手,一個小時之內送過去。”
謝歲臣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機結束通話了電話。
羅圭看著自己手頭的檔案和這一大摞的資料,想著剛才電話裡聽到的電視劇的聲音,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然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假期啊。”
吐槽歸吐槽,羅圭辦事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在半個小時之內就把所有的資料整理完備,甚至還擷取了一段他在別墅門口綁架鐘疏的影片作為鐵證。
“您好,我是謝總的助手羅圭,需要把手裡面證據和資料交到裡面。”
下車,關門一氣呵成,羅圭滿身氣勢的拿著自己手頭的檔案,對著門口守門的警察道。
“每一次都要這樣嗎?”
門口的警察顯然對他很熟悉,見他這幅樣子,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直接讓了個路,示意他趕緊進去。
因為明澈公司的事情,每當涉及到局子裡,基本都是羅圭在操辦,所以他對局子裡面早已經十分熟悉,輕車熟路的就來到了約翰尼被問話的地方。
這個時候他還不死心的向警察說著什麼,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急切,當他用餘光看到羅圭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忽而停下自己的動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他手裡面的資料夾,眼睛裡面閃過幾絲惶恐。
“這裡面是約翰尼兩次三番綁架鐘疏小姐,向謝總勒索明澈公司股份的證據,還有他聯合公司內部員工,破壞公司合作專案的證據。”
同樣的撇了身前的約翰尼一眼,羅圭把自己手裡面的檔案放在桌子上,推到幾位警察面前。
幾個人聽著他的話愣了愣神,綁架鐘小姐?勒索公司股份?
他們也沒有想到面前坐著的這個外國男人,竟然做了這樣的事。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你這條謝歲臣的狗!”
剛才還安靜的約翰尼,在羅圭把檔案放在桌子上之後,忽然躁動了起來,一隻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而後就要伸出手去搶奪檔案。
“你就算是把這一份撕掉,我這還有另外的備份,就算你把這兩份都給撕掉,我還可以再下去影印無數份,你的罪責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根本逃不掉的。”
見他趁著警察不注意,把檔案給撈到手裡面,趕緊撕成了無數片,羅圭嗤笑一聲,彷彿早就料到了他會有這樣的行為,從自己的身後又掏出一個資料夾來,拿著展示給約翰尼看。
這一個動作似乎徹底激怒了他,這讓約翰尼直接站了起來,直接就朝羅圭衝過來,大罵道:“謝歲臣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我也可以給你,我可以給你雙倍!你就這麼開心,做他的一條狗。公司這幾年發展的這麼好,可是你得到了什麼,我得到了什麼,嗯?你自己是看不到還是聽不到!我做的這些都是對的,我拿的都是我自己應得的!”
這麼說著,還奔著他手裡面的那份檔案而來,不過他現在的情緒顯然有些失控,雙眼佈滿血絲,幾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幾個警察立馬反應過來,從後面跑過來,兩個人拉住了他的胳膊。
“對,就是這副表情。你的主人,那個輕狂的小子,就是用這幅輕蔑的表情看著我,我才是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的人,我才應該擁有整個公司!謝歲臣不過是個黃毛小兒,就知道哄著一個小姑娘開心,他懂什麼!公司跟著他就要完蛋了!”
羅圭撇撇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意,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一點兒不覺著自己有錯,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別的人身上,認為自己所有的貪慾都是應該的,真是……無藥可救。
“謝總給不了我什麼,但是他從來不會虧待我,一分價錢一分貨,在人身上也是一樣,這讓我覺得踏實,中國有句古話叫無功不受祿,約翰尼,你還是好好學學吧。”
說罷,羅圭轉過身來,把自己手裡面的檔案交給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年輕的警察,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和那個叫老張的人到了別的辦公室去聊這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