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不安全的地帶,謝歲臣開著車載著鍾疏朝家行駛過去。
他覺得對於鍾疏此刻而言,家裡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家裡面有他和她生活的氣息,有她熟悉的一切,她不會感到害怕。
“圓圓已經沒事兒了,都過去了不要害怕,約翰尼不會對你怎麼樣了,你得救了。”謝歲臣安慰他道。
“你的話不要停好嗎?我覺得自己的肌肉都在打顫。”鍾疏一時之間還是沒有緩過來腦海當中,依舊在重複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約翰尼的嘴臉在她的腦海當中更加的誇張,就好像是魔鬼一樣,而他她雖然有一生的本領,卻被她綁著,沒有地方發洩,她只能任由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後來……
她側過頭來,看到身旁坐著的謝歲臣,他的模樣依舊是她腦海當中最熟悉的,索性他在關鍵的時候出現救了她,如果他不出現的話,她真的不知道約翰尼會做出什麼讓人頭皮發麻的事情,畢竟那個人她之前已經嘗試到了他的可怕。
“圓圓,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以後家裡的垃圾都由我來到,你只在家裡面待著,哪裡都不要出去,如果想要出去的話就跟我說,我帶你出去,我不會離你一米遠的你放心!”謝歲臣的話,在他的耳邊噼裡啪啦的響著。
他的話語帶著她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潤,熟悉的呵護,熟悉的關懷,因為有了這些東西,她瞬間覺得原本很僵硬的身體稍微的有了一些柔軟的感覺。
“你為什麼到剛才才過來找我?為什麼之前沒有找到我,你是不是不願意找我?”鍾疏說到。
“……”謝歲臣沉默片刻即刻解釋道:“冤枉,我真的沒有說不願意找你之前,是因為我並不知道到底是誰把你帶走了,後來讓羅圭去查才查到,原來是約翰尼把你帶走了,你怎麼能夠這樣子想我?”
儘管鍾疏如此的說,他的心裡還是有些開心,因為熟悉的鐘疏又回來了,她依舊會對他會毒舌,如果她不懟他不毒舌的話,那她就真的出問題了。
“你真的很著急,找不到我嗎?”鍾疏似乎想要確認某一些事情,故意的這般問他道。
“天地可鑑。”他一手撐著方向盤一手比了一個發誓的姿勢。
鍾疏撇了一眼他的雙手即刻說道:“兩隻手開車好嗎?我可不想我剛才才從約翰尼那裡逃回來,現在又要葬身在車禍當中,謝歲臣我發現跟你在一塊兒我真的不怎麼安全,我在考慮要不要咱倆就掰了算了,我也是為了我自己的小命著想!”
“……”謝歲臣之前就知道這人絕對不能夠用平常的腦回路來分析,他沒想到他倒是想的一點都沒有錯,她永遠都是那個不走尋常路的人。
“跟我在一起哪兒不安全了,不就是一個約翰尼嗎?你怕什麼?我開車很厲害的,不會讓你出車禍!”他強調到。
“你開車很厲害?”
“嗯。”
“哦,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你自己承認的,老司機!”
謝歲臣笑了起來,能開玩笑看來心態還是可以的,比之前膽子大了許多。
聽到謝歲臣的笑聲,她緊繃的神經稍稍的放鬆了下來,一放鬆神經之後,眼眶便酸澀難忍,心裡有一團子像烏雲一樣濃稠的難過,即將要噴發出來,而這噴發出來的形式就是大哭一場。
車停在了家門口,兩人從車上下來,謝歲臣知道此刻的她肯定是腿軟扶著她朝家裡過去。
家中的管家和保姆阿姨看到兩人回來,紛紛的問好,兩人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保姆阿姨給他們倒了兩杯水。
保姆阿姨離開之後鍾疏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就好像是一個水管子,水管子的那頭水急速的奔湧過來,但是水管子的這頭卻不怎麼出水,那些水衝啊衝的突然間砰的一下原本那一頭堵塞的被衝開了,所有的水噴湧而出,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
謝歲臣聽到鍾疏大哭了起來,即刻坐在她的身旁,並沒有安慰她,就很平靜的坐著,看著她哭。
鍾疏哭了一會兒之後,揉了揉眼睛,心裡舒坦多了,側過頭來看著正雲淡風輕的看著她的男人問道:“要不要我讓家裡的阿姨給你弄一點瓜子核桃,葡萄乾兒,你一邊吃著一邊看我哭?”
“我不排斥,如果阿姨能給我弄一點瓜子花生,核桃葡萄乾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話剛說完,鍾疏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臂,掐得他嗷嗷直叫,這傢伙是在一旁看熱鬧嗎?她原先以為她哭的這樣子的洶湧,他會在一旁安慰她。
再不濟他會陪著她一起哭吧,誰知道這傢伙居然非常安靜的在旁邊看著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