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電話過來是幹什麼的,吃完骨頭湯閒得慌了,找我嘮嗑的是吧?”她的聲音聽起來人就是帶刺的。
“不是,獨城公司的吳良宇過來看我了。”
“嗯,嗯?吳良宇過去看你不是很正常的嗎?你不是他公司的員工嗎?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又不是不讓他過來看你?”
“你難道就不好奇他跟我說了些什麼嗎?”他的話語當中帶著一絲絲的委屈,好像吳良宇跟他說了一些欺負他人的話。
“吳良宇能夠跟你說什麼?不就是奚落奚落你幾句,開開玩笑然後就離開了,難不成他說的不是這些是別的,要是尺度太大的話就不要跟我說。”
“你!”謝歲臣聽到她這話徹底的無語了。
“你一天天的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的意思是他跟我說讓我傷好了之後就從獨城公司裡辭職,我被炒魷魚了,不是你腦子裡想的那不可言說的事情!”他的聲音聽得很複雜。
“嗯?吳良宇不要你了,這倒是很讓人意外,之前所有的人都拒絕你說你是個落魄的破產戶,身無分文的時候是吳良宇把你撿走了,現在你稍微的有了一點點積蓄,他反而不要你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鍾疏好像是對自己說,又好像是對電話那邊的謝歲臣說。
但無論對自己還是對謝歲臣說,說出來的都是她不明白的事情。
“這你不要問我了,你應該去問吳良宇,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現在,不要我繼續待在公司裡。”
“嗯……”
一陣悠長的沉默之後,謝歲臣問道:“圓圓,我沒有工作了之後該怎麼辦?你會拋棄我嗎?”
“嗯……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或許會拋棄。”鍾疏說完這話之後感覺到了一絲爽快,可算是把她之前所有的憋屈都補償回來了。
老天爺對她還是公平的,之前她看著他和露絲,她真的恨不得想要揍他幾拳,但看在他是傷員的份上,對他沒有下下去手,現在他居然沒有工作了。
雖然落井下石和背後嘲笑都是小人的行為,但她真的很想當那麼一回小人。
誰讓他之前那樣子對待她。
“圓圓,你會養我嗎?”
“你有手有腳的我為什麼要養你?”鍾疏的話語當中帶著一絲鄙夷。
“我已經沒有工作啦你也不能養著我嗎?就好像你養著家裡的那朵藍色的花,養著缸裡的小金魚一樣養著我?”謝歲臣此刻顯得特別的溫順,好像一隻已經被擼過一遍毛的小貓咪一樣。
“那朵藍色的花和缸裡養著的小金魚都是我的東西,我養著我的東西天經地義,但是你是我的東西嗎?”
“是的,我是你的!”他說的特別的果斷,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他覺得通常情況下,女人聽到這樣子的話都會感動的一塌糊塗,鍾疏應該也不例外。
但當他聽到鍾疏回答她的話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他錯的離譜了,鍾疏這個人真的不能夠讓他跟一般的女人相比。
“你是東西嗎?”
“我……”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氣短了,他該怎麼回答?
真的很想把電話結束通話,不想再跟她繼續溝通下去了,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謝歲臣,沒有給你帶吃的是我的不對,下次到醫院裡看你的時候我一定會帶吃的,你的君子蘭上一次你問到我拍了照片待會發給你,你看看他的狀態怎麼樣,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會打電話給尚月,讓尚月到家裡處理的。”鍾疏感覺到他一陣緘默,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聽到她說出這些話,他心裡對剛才的事情稍微的有了一些釋懷,還好她說了這些話能夠讓他感覺到一點點的溫情,她如果不說這些話補救的話,他真的會把電話結束通話。
“好,你待會兒把君子蘭的照片發給我,你是按照你之前說的那樣子澆水吧?”
“對。”
“嗯……其實我覺得你之前那樣子澆水水澆的還是太多了,君子蘭可能一下子喝不了那麼多的水,它會死的,你可以把澆水的量減少一點點就夠了,不要一下子交那麼多,一次澆水一點,讓它能夠吸收水分。”謝歲臣囑託。
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那種狀態,之前兩人過的小日子不正是如此嗎?
澆花,做飯,看書,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