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汗顏,原來還有隱形的操縱手,她差一點就被帶了節奏。
她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將手機塞進了包包裡,看著露絲說道:“抱歉啊,露絲小姐是我不懂事兒,冤枉你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呵呵,以為一句不懂事兒,下次會注意我就會原諒你嗎?鍾疏小姐以後請你做事情的時候動一動腦子。”露絲言辭犀利。
“你!”
“歲臣,你的腿確定不痠疼了嗎?確定不捏一捏嗎?”
鍾疏看到露絲非常親暱的來到了謝歲臣的身旁,謝歲臣連連後退了幾下,看上去好像之前的車禍全都好了一樣。
鍾疏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謝歲臣這傢伙現在肯定是高興壞了吧,露絲是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人,在他如日中天的時候就跟著他,到了現在他落魄的時候她還一如既往的跟著他,這可真的是蒼天可鑑的真心。
他不就是那種在困境當中,如果誰要是幫助他的話,他能夠感動的淚花閃閃的人嗎?
之前鍾疏覺得這樣子的品質是好的,但是現在看來其實這樣子的品質也並不是很好,因為在困境當中也許會有很多很多的人幫助他,那他到底是感激哪個人?難道是見一個就感激一個嗎?那又置她於何地?
“圓圓,你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給我們看手機上的這東西吧,你不是來看望我的嗎?”謝歲臣看到她有些失神。
“我過來就是為了給你們看手機上的這東西,很無聊吧,既然無聊的話那我就走吧,不打擾你們了,是我無聊了,非常抱歉。”鍾疏非常的不悅。
因為不悅,所以她的話聽起來有一些刺耳,刺激的謝歲臣心裡有些不舒坦。
他還是很渴望她過來的,但她確實是過來了,可是為什麼她說話都帶著刺兒,難道是因為露絲嗎?
“你怎麼啦?我怎麼感覺到你說話陰陽怪氣的?”謝歲臣問她道。
她說話陰陽怪氣的,她真的很想拿一個大錘子捶捶他的腦袋,最好捶出一個大包來,他就會知道她說話為什麼會陰陽怪氣了。
他以前覺得他聰明的要死,好像她想什麼他都會知道,但現在她覺得他蠢的要命,或者說是他太過於粗糙了,沒有好好的斟酌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果他要是好好的斟酌一下的話,就不會和露絲走的這麼近。
“我陰陽怪氣的好吧,你的露絲說話不陰陽怪氣的,那你就好好的跟她說說話吧,我走了不要送我了。”她轉身要走,謝歲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別,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呢你怎麼就走了,你不能走,圓圓,你不想見到我,但我想見到你!”謝歲臣說到。
“你想問什麼?說吧?”
“家裡的君子蘭還好嗎?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給它澆水了,你給它澆水了嗎?”謝歲臣問道。
“嗯。”
“嗯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有沒有給他澆水?澆了多少水?”
鍾疏轉過身來,坐在他的床邊,收斂了心裡的怒氣,溫順的說道:“我給它澆水了,用家裡的碗澆的,澆的有點多了,得管好幾天不用給它澆水,你放心吧,自己在病床上躺著還想到你家裡的君子蘭,你死了君子蘭都不會死!”
“看看你這說的什麼話,你這不是咒我死嗎?”謝歲臣蹙起了眉頭。
她說話還是這麼帶刺兒,不過他也習慣了,他才見到她的時候,她說話比現在還要帶刺兒,現在她可算是收斂了不少了。
“你還挺有覺悟的,你有覺悟就好,我可不像是你的露絲,說話那麼的好聽溫順,你要是想聽好聽的溫順的,就跟你露絲說不要跟我說。”鍾疏道。
“你什麼意思啊?歲臣不過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你有必要這個樣子嗎?你當你在跟誰說話呢?”一旁的露絲實在看鐘疏不順眼了。
“我在跟他說話,我有在跟你說話嗎?”原本她還想給這個露絲小姐道歉的,因為之前冤枉了她她覺得還挺愧疚的,但現在看到露絲小姐這樣子,她早把之前心中的愧疚拋到九霄雲外了,她不仁也別怪她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