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欺人太甚!”
“鍾疏,你回來!”
鍾疏現在火燒眉頭,那裡還聽得進去謝歲臣的話?
鍾疏一把把謝歲臣往裡面推了一下,自己順著這個力道,閃身,抬腿,下腰,出拳,直接踹在了那人的痛處不說,還一把拿捏住了他的麻穴,趁他手腳一陣痠麻的時候把斧子給奪了下來,眼疾手快的扔個了旁邊的謝歲臣。
謝歲臣撈過來,剛好擋住了面前揮著鋼管要朝鐘疏砸過去的男人。而後無奈的嘆了口氣,知道她非要自己動手,只好示意她到那邊去,收拾那個沒拿東西的,這個交給他來。
“讓你們隨隨便便就抓人!讓你們隨意欺負女學生,讓你們拿東西在家門口堵我們,怎麼不堵了?讓你們欺負謝歲臣!”
鍾疏越說,腿上的力道越大,身法也越發的靈巧犀利,像是純粹逮到了一個可以發洩的人,她這一段時間,自從接了王陽慶的事情之後,幾乎就沒有順心過。
謝歲臣的身手也差不到哪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前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在聽到鍾疏無意中的話語中有自己的名字,嘴角又抑制不住的往上勾了勾。
幾個打手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有準備人手有充足的情況下,輸給這對毫無準備的夫婦,而且是完敗!
“怎麼?沒想到,還是僱主給你們的資料裡面沒有寫,我也是個得過跆拳道獎牌的人?”
最後,四個人齊齊的被謝歲臣用手銬拷在家裡的門庭,被鍾疏指著冷嗤道。
聽了這話,四個人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慚愧和不可置信的神色,謝歲臣的目光一暗,顯然,這幾個人是有僱主的,而僱主似乎對他們兩個人並不是很瞭解,那到底是誰呢,誰會囂張到直接在門口砍人,要不是他正好在鍾疏身邊……後果不堪設想。
“說說吧,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們都是什麼人?是誰讓你們這麼幹的?”
鍾疏沒好氣的逮著那個拿鋼管的人,眼睛裡面滿是厲色的問道,她可是還記得,就是這個人,讓謝歲臣疼了好一下。
雖然鍾疏的眼神凌厲,但這幾個人似乎還真有點拿錢辦事的素養,那人只是抬頭看了鍾疏一眼,就轉頭看向別處,顯然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
“哼,也是我們兄弟幾個沒考慮到,這是在你家裡,你還能殺人放火不成?”
這意思是隻許他們堵在門口二話不說過來砍人,不許她做點什麼了?這是什麼道理,鍾疏生氣的吹了吹自己的劉海,剛要準備上去理論,卻被旁邊的謝歲臣一把拉到後面,還伸手把她手裡面的斧子給拿了過來,帶了幾分玩味的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你們還算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乾的是殺人防火的事?我們家門口可是有監控的,我想你們進門行兇的事情,上面已經拍的清清楚楚了。”
謝歲臣一邊說著,還一邊勾著嘴角指了指門口的監控,“不過家裡可沒有監控,你們進了門以後,我跟圓圓,可就屬於自我防禦了,就算你們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們的行為都在自衛的範疇裡面,就算你們真的在家裡出事了,法律也是許可的,懂?”
謝歲臣看著面前四個大漢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嘴上的笑容卻越發大了起來,甚至擎起手上的斧子對那個拿著鋼管的人比劃了幾下,明顯有嚇唬他的意思,看的鐘疏有些忍俊不禁。
“剛才就是他進門就要拿東西砸我的吧?”
鍾疏在旁邊依著牆壁,一唱一和的問道。
“嗯,就是他,也不知道他這隻胳膊斷了,或者這條腿沒了,僱主能不能給包醫藥費,還是說僱你們的錢,說不定還抵不上醫藥費,到最後還得進監獄,享受一下監獄生活……”
果然,謝歲臣還沒說完,之前那個要砸鍾疏的人率先忍不住,一聽到醫藥費和監獄,立馬改了自己之前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急忙喊道:“別別別,我說我說,但我說了之後你們要把我們給放了,說話要算話。”
“廢話,要不然還留你們在家吃飯不成,快說,還急著上班呢,沒這個時間陪你們耗!”
一見這人有說的意願,謝歲臣立馬改了之前玩味的心思,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催促。
“是李家派我們來的,說是你們殺了人,就要得到應有的懲罰。”
鍾疏和謝歲臣聽著這話,轉過頭來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裡面看到了幾分驚訝。
“李家李默?”
謝歲臣又追問了一句,那幾個漢子見有一個人招了,也不再端著,在同一時間點了點頭,“對,就是李默,是她給我們錢,給了我們你們家的地址,讓我們來的。”
如果是李默,那整件事情也說得通,只可惜李默這個人對鍾疏瞭解不深,還真以為她只是個弱女子,所以只派了這四個人來。要是人再多一點,他們倆個還真的應付不過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謝歲臣把斧子往旁邊一扔,朝鐘疏攤開手,無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