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許是有君子蘭陪著,安心了些,迷迷糊糊的抱著君子蘭睡了。她現在的身體還有些虛弱,病還沒有完全好,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如果不是察覺到臉上有些癢癢的話,她還醒不過來。臉上一直有個東西在動,鍾疏想抓住那個東西,可一伸手,東西又不見了,在人睡著的時候,很不爽!鍾疏嘗試了好幾次,用手打走那個東西,可就是像蒼蠅一樣,怎麼都趕不走。
沒辦法,鍾疏只能睜開不想睜開的眼睛,眼前的世界從朦朧之間走向清晰,只是鍾疏有些不想相信自己面前的情景,她怎麼看到了謝歲臣,這不科學,她肯定還在做夢,瞬間閉上眼睛,用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果然不痛,是在做夢!
她就知道謝歲臣不可能在這裡。
只是她想再睡的時候,臉上那個煩人的東西又開始造作了,真的是要多煩就有多煩,她的心情本來就很不好了,好不容易夢到了自己的老公,可不能就被這樣叫醒了,轉了個身接著睡。
而那個煩人的東西也跟著她轉過去接著對她糾纏不休。
鍾疏有些惱火了,這次不單單是睜開眼睛,而是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手裡還抱著君子蘭,氣鼓鼓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謝歲臣!
真的是謝歲臣?
鍾疏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捏上了謝歲臣的臉頰,還比說,手感彈性都非常好,一個男人有這麼好的面板,她都有些嫉妒了,這一嫉妒,到是忘記鬆手了。
謝歲臣耐著性子等著自家老婆回神,直到五分鐘後,他的臉都有些僵硬了,這個小傻子還維持著捏他的動作:“我的臉是不是很好捏?”
老婆?鍾疏像是被觸碰到開關一樣,驚叫了一聲:“你,你,你回來了?”
真的是對她的期望太高了,這個小傻子根本不相信她看到的,還活在睡夢中呢!不行要想個辦法叫醒她!
低頭俯身親吻上鍾疏的嘴唇,僅僅一分鐘的事情,鍾疏總算是接受了這個現實,她朝思暮想的老公總算是回來了,而且還是完完整整的回來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鍾疏推開謝歲臣,捂著自己的嘴巴,睜大了眼睛,眼眶裡滿是霧氣:“你,你是怎麼回來的?吳良宇都說沒辦法救你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還讓蘆花去調查證據,如果實在不想,我還想著要不然我親自去一趟,我就不相信了,這黑的還能說成是白的?”
這一邊說還一邊覺得很委屈,她老公憑什麼就被帶進去啊!那些人也太不講道理了。
看著自家的女人,謝歲臣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回來了不應該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嗎?她怎麼還哭了呢?還展現的無比委屈。他這心臟有些受不了。
將鍾疏手裡的君子蘭放到一邊,一把摟住她:“傻瓜,我說了,我不會有事的,而且告訴你一件事情!”
鍾疏愣住了,什麼事情?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抬頭望著謝歲臣,一副她很想知道的樣子,趕緊告訴她!
謝歲臣看著懷裡的小女人,好像走到哪裡都把她戴上:“我在裡面的時候,就可以感應到你在呼喚我,你很想我對不對!我說過,只要你想我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在你面前,我說話算話,所以我就出現了!”
什麼嘛,鍾疏破涕為笑了,這是什麼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就知道拿她尋開心:“你在裡面過的還好嗎?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
說著鍾疏穿著睡衣著急忙慌的下床想給謝歲臣做飯,只是她沒想到的是,人還沒走兩步,就被後面的男人騰空抱起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餓了,一起去吃飯了!”
剛到餐廳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味。
他竟然還做好了早飯!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鍾疏很好奇,現在的她和一個好奇寶寶沒什麼區別。
謝歲臣抱著她坐下來,兩個人只用了一把椅子:“想吃什麼?你昨天發燒了,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他連她發燒都知道,是不是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現在鍾疏也有些懷疑了,謝歲臣到底有沒有被關起來,還是說只是在裡面小住了一天!
正當謝歲臣要給她餵飯的時候,鍾疏臉紅了:“那個,你放我下來,我有問題要問你,你不用餵我,我已經沒事了!”
好在她身子骨軟,一縮就從謝歲臣的懷裡掙脫出來,規規矩矩的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很嚴肅的看著他:“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必須如實回答我,不準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