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我之前跟謝晉陽和謝家也有不少的交流。你這一次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王陽慶聽她說跟謝晉陽有關係,於是逼迫自己穩下心來。
若是已經破產的謝歲臣,他還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她跟謝晉陽的關係不錯,謝晉陽現在謝氏的企業中舉足輕重,在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他也沒有必要跟人鬧那麼僵。
鍾疏見他一聽到謝家兩個人的名字,就立馬收斂了之前的嘴臉,又想起之前毛小薇說的話,
心裡又多了幾分惱怒和反感。
“毛小薇是你的學生吧,之前你還讓她到這個辦公室好幾次,甚至要求她為你做了不少的事。”
鍾疏睥睨的瞥了他一眼,在離他兩步之遙的地方,雙手環扣在胸前,審視般的問道。
王陽慶一聽到毛小薇的名字,心裡面咯噔一下,臉色又那麼一瞬間的難看,但在鍾疏審視的目光之下,瞬間恢復過來,只不過是皺了皺眉,一臉不耐煩的隨意回道:“什麼毛小薇,我教的學生加起來有七八百呢,哪裡知道誰叫什麼名字,到我辦公室裡來問事情的也每天都有不少,你不信問問辦公室的其他幾個人,他們都知道,再說了,像是鍾老師你這樣的,今天還不是莫名其妙的過來找我麼?”
說完,還有幾分不願的擺了擺手,又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隨意的伸了個懶腰,眼看著又要趴在桌子上面睡過去,完全沒有想要理會鍾疏的意思。
辦公室其他幾個人礙於兩個人的權勢,面對王陽慶說的話和鍾疏無聲的詢問,也只是面面相覷,而後各幹各的,裝作沒有聽見。
這些人就是這麼為人師表的?
鍾疏見其他幾個人這副模樣,本來握著的拳頭又緊緊的攥了攥,怪不得那個女同學會自己躲在角落裡面哭,怪不得她哭著告訴自己沒有人能夠解決,說不定之前她就已經向這些辦公室裡面的老師求救過了,而他們呢?當時就是用這樣的態度,去面對瀕臨絕望的學生?
鍾疏氣急了,沒有再繼續往下想下去,而是王陽慶桌子上放著的水杯拿起來,使勁的在他的桌子上敲了敲,“毛小薇沒少被你指使著去打水吧?怎麼,做出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之後還想要藉助著自己的權勢,翻臉不認人?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老師!”
鍾疏這一句話,沒有給王陽慶一點回旋的餘地,直接戳到了他的痛處,讓王陽慶本來裝出的那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猛然間清醒過來,目光有幾分兇惡的猛然抬起頭來,盯著鍾疏呵斥道:“是誰跟你說這樣的話的,你沒有什麼證據就不要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說著,還站起來,一把拉著鍾疏的袖子就想要往外面拽。
鍾疏究竟是學跆拳道出身的,況且本來就對面前的人有所防備,因而一見他站起來,下意識就往旁邊推了一下,讓他一把抓了個空。
這顯然讓王陽慶更加惱羞成怒,但鍾疏卻一點也不甘示弱。
她心裡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職位,她是一個教師,就應該有一個教師應有的擔當,而不是像一辦公室的人一樣,畏畏縮縮的不像個男人。
“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不僅你清楚,我想全校的師生都知道你的德行怎麼樣,這不過是仗勢欺人,不知道欺負了多少女學生和老師,要不然那些女老師為什麼都會搬出你的辦公室?王陽慶,你妄為人師,簡直就是個斯文敗類!”
鍾疏的話說的很重,幾乎是一點都沒有給王陽慶留面子,甚至說的連辦公室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王校長請來的這個鍾疏,底氣這麼足,說話這麼一針見血,這與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截然相反。
“你從哪聽來的瘋言瘋語,要不是你跟謝晉陽之間還有點交情,你以為我今天會見你?你給我走,出去!”
這一次,王陽慶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龜裂,他在學校這幾年,還沒有人當著面戳穿他,這麼駁他的面子,這讓他坐立不安,上去一把拽住鍾疏,就推搡著她往外走。
論打架的話,鍾疏很在行,但是王陽慶藉著自己的力氣推搡她,她的氣力確實沒有男性強勢,況且王陽慶也沒有對她大打出手,她若是在這個時候跟人打起來,自己就是有道理,也變得蠻不講理了,若是因這個事情找到校長那邊,恐怕毛小薇的事情就更難解決了。
“你就是個懦夫,你自己都不敢面對你做的事情……”
隨著兩個人的不斷推搡和辦公室其他人的勸諫,終於鍾疏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成功的被趕出了門外。
看著自己面前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和門外一群不明所以看好戲的學生,鍾疏無奈的扶了扶額頭,只能暫時作罷。
至少,她今天已經充分了解了,這個王陽慶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想起之前向自己哭訴的毛小薇,鍾疏把自己腳邊的石子發洩似的踢到一旁去,皺了皺眉頭。
怪不得學生們都不敢去告這個姓張的老師,原來就連老師都不敢惹他,真是好大的威勢,要想解決他,就必須瞭解他的家庭背景究竟怎樣,對症下藥才行。
想到這裡,鍾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