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把我的臭脾氣改一改,要我迎合你們嗎?你覺得可能嗎?讓我在你面前,在羅玉娟的面前委曲求全,你們說什麼我就聽什麼,那你們把我賣了,我還要替你們數錢嗎?羅玉娟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她說到。
他無言以對。
他的妻子羅玉娟對待鍾疏和鍾離這兩個孩子確確實實不如她對待鍾寧,這一點他心裡是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
但他即使知道他也不能夠做些什麼,羅玉娟最近幾年來對他的幫助很大,可以說他生活當中不能夠缺少的了他,所以羅玉娟怎麼樣對待鍾疏和鍾離,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好,就算羅玉娟那樣子對你們不好,那我代替她跟你們道歉好不好?我這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看在你姓鐘的份上胳膊肘還是不要往外拐吧?”鍾建國說道。
他這話說的已經很軟了,而且鍾疏也覺得,之前她對他懟的那麼厲害,他也沒有發火,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求著她,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求著她的話,他不可能話語說的這麼的柔軟,甚至有一些卑微。
“你先說什麼事情,如果我能夠幫得上忙的話,我倒是可以幫,畢竟你說的對,我心中這是我無法擺脫掉的事實,我的身體裡流淌的是鍾家的血脈!”她說到。
如果可能的話,她想要將她身體內的鐘家的血脈完全的剔除掉,她不想要跟鍾家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她突然有一些理解,神話故事當中的哪吒削肉削骨,還父還母的事情了。
當然神話故事當中的哪吒學府肉削骨還父還母,可能不是因為絕望,而是因為其它的原因,但是對於她來說,她不想要體內的鐘家的血脈卻是真的絕望了。
“先前因為鍾寧的事情,讓你受了一些委屈,我在這裡跟你說聲對不起,是寧寧不好,寧寧讓你受苦了,她不懂事兒,你不要怪她。”他說到。
鍾疏忽然感覺到心口處難受的要命,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從心臟出蔓延開來,鍾建國居然替鍾寧跟她道歉。
“你為什麼要替鍾寧跟我道歉,為什麼?鍾寧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了嗎?”鍾疏聲音當中略微的有些委屈。
“你當然也是我的女兒,換句話說如果今天是你得罪了寧寧,我有事情求著寧寧的話,我也會替你求情的,咱們先不要管我替誰求情好不好,你知道因為這些事情,白氏公司現在非要跟我們鍾家對著幹,我聽說你跟白氏的白蘆花小姐是大學同學,你跟她好生的說一說,讓她的父親白起不要再針對我們鍾家公司了。”鍾建國說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所以才打電話過來,給她百般的鋪墊話語,說的百般的柔軟,甚至對她大氣都不敢出一個,都是因為想跟她求情,讓她跟白氏說一說,不要再針對鍾家公司了。
“憑什麼?”她冷冷的說道。
“什麼憑什麼?憑你是鍾家的大小姐,難道你都不應該替鍾家說話,站在鍾家這一邊嗎?難道你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公司出問題,鍾疏現在不是你耍脾氣的時候!”鍾建國言語瞬間的嚴肅了起來。
“憑什麼到了關鍵的時候用到我的時候就說我是鍾家的大小姐,不用到我的時候,那我是什麼我還是鍾家的人嗎?你知不知道之前我過得有多麼的苦,我也是鍾家的大小姐,我也是有頭有臉的,可是我連租房子的錢,幾乎都沒有!”她說的她感覺到心都要碎了。
“你……好之前你確確實實是受了很多苦,我跟你說句對不起,我欠你的很多很多,你放心,如果你跟白氏的人說了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這輩子生活下去行不行?只要你能夠勸說成功,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鍾建國道。
他這話也是極具有誘惑力的,但是這些誘惑力對於鍾疏來說,沒有一丁點的用處,首先她並不接受他跟她說對不起,因為他對不起她的原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夠掩埋住很多很多的。
其次,她這些年來所經受的,並不只是他給她一筆錢就能夠打發得了的。
“如果你把所有的希望就寄託在我的身上,那抱歉我不能夠幫你,我是不會去跟白蘆花說,讓白氏不再針對鍾家公司的。”說吧,她非常迅速的將手機結束通話了。
手機握在手中另外一隻手捂住了眼睛,雙眼實在是痠疼難忍。
謝歲臣坐了過來,詢問到:“沒事兒了,都已經過去了。”
原本這個電話她可以不接的,是他鼓勵她,讓她接聽了這通電話,在他看來她必須要接通這通電話。
在她接通電話之前,他聽到鍾疏說是她父親打過來的,就已經知道了中間給打過來電話找鍾疏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不想讓鍾疏躲避,這沒有什麼好躲避的,她們父女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總要面對總要解決,有些事情是躲都沒有辦法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