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歲臣,你把我耳朵都吵出繭子來了,你確定要一直這麼叨叨下去嗎?”
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謝歲臣依舊聽到了,他驚喜的看著鍾疏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她嘴角扯了扯。
他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開心的說道:“圓圓,你可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醒過來了,你這輩子要醒不過來的話,我該怎麼辦?”
鍾疏被他抱的痛苦的咳嗽了幾聲,謝歲臣立刻鬆開了她,關切的說道:“你沒事吧?”
“你覺得我現在像是沒事兒嗎?”鍾疏說道。
謝歲臣聽到她懟他,原本的一顆緊張的心徹底的鬆了下來,她只要還會懟他,就證明她的身體就沒什麼問題,因為懟他才是她圓圓的本色。
他立刻給她的背後塞了一個大枕頭,她靠在枕頭上面,瞧著面前的男人那一臉疲憊的模樣,頗為嫌棄的說道:“謝歲臣,我這才睡沒多久,你那如花似玉的臉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你晚上是去偷什麼東西了?怎麼這麼疲憊?”
即使她這般說他也不生氣,緩緩的回答道:“我當然去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圓圓,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擔心的我覺得我的心臟都快不跳了。”
鍾疏略微的有些頭皮發麻,說到:“謝歲臣,一個成熟的人怎麼能夠說出這麼噁心的話,你以為你是無腦言情劇當中的男主角嗎?”
說完,她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起來,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坐在病床邊的謝歲臣,哭喪著臉對他說道:“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吃的是什麼嗎?”
“白粥配饅頭。”謝歲臣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
“不,你並不知道我現在在想些什麼!”
“誰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些什麼,但是我不能如你所願,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一個病號!”謝歲臣說道。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她沒有出車禍之前,迷上了吃麻辣燙,一天三頓恨不得都吃麻辣燙,吃的家裡全都是麻辣燙的味道。
關鍵是她吃麻辣燙也算了,他不想吃啊,她拉著他一塊吃麻辣燙,每一次外賣都訂兩份,逼著他吃下去。
“謝歲臣,你不覺得麻辣燙跟我很配嗎?一樣的火火辣辣,耶!”鍾疏比了一個剪刀手在她的眼睛旁邊。
謝歲臣毫不猶豫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到:“耶你個大頭鬼,此刻白粥配配大白饅頭是你最好的選擇,你現在是病號,身上有傷口,不能夠吃重辣重鹹口味兒,對於傷口的恢復不太好,等你好了之後再吃吧。”
“你……虐待!”鍾疏頗為難受的說道。
“你哪怕說我慘無人道,我也無所謂!”謝歲臣低頭訂了兩份外賣。
外賣很快打電話過來,讓他下去拿,他用了十幾分鍾,把外賣提到了病房內,首先開啟的外賣是給鍾疏吃的白粥配大白饅頭。
店家贈送的鹹豆角飄出了非常香甜的氣息,然而鍾疏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個上面,而是在另外一份外賣上面。
這個不要臉的!人神共憤的!氣死人不償命的謝歲臣他居然……
謝歲臣將白粥和大白饅頭遞給鍾疏,她端著白粥拿著大白饅頭,那張臉猶如苦瓜一般的望著面前的這男人,只看到這男人高貴優雅的開啟了他面前的那一份外賣。
那一份外賣飄出了足以讓人的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味道。
麻辣燙!
“謝歲臣,你不是不讓我吃麻辣燙嗎?為什麼你要吃麻辣燙?你確定要這樣做嗎?”鍾疏問道。
“你知道有個成語叫望梅止渴嗎?我這就是教你如何望梅止渴,你喝一口白粥,吃一口大白饅頭,然後聞一聞麻辣燙的味兒,就當做你也吃了麻辣燙了不就行了嗎!”謝歲臣此人說道。
“你……你知道我現在想把你怎麼著嗎?你看到我手中的這個大白饅頭了嗎?看到了嗎?你就是他的下場!”
謝歲臣轉過頭來,瞧著鍾疏將手中的白粥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然後死命的拿著筷子戳面前的大白饅頭,戳完之後,又用手捏到後來大白饅頭只有圓圓的一小點了。
“你那樣作踐它還能吃嗎?你要知道這些都是你要吃的,你現在肚子可是很餓,你作踐完了之後你怎麼辦?”謝歲臣詢問道。
“謝歲臣,你這個死不要臉的,我明天就把你的微信從我手機裡刪了,你這樣的朋友我永遠都不要交,你明天就從我的房子裡搬出去,我再也不要養著你了,養來養去,養的我心裡難受!”鍾疏哭哭啼啼的說道。
謝歲臣看到她的模樣,悠悠的嘆息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