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歲臣一杯水下肚,詢問到:“說吧?”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情找你?”鍾疏問道。
“圓圓,我好歹之前也是跟你一起住過的,現在我們也在一起住著,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瞭解?”謝歲臣說道。
鍾疏聽到他這般說道,心裡面竟然出現一種微微甜蜜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一出現她就立刻驅散了。
他跟這個男人,目前只是合作伙伴的關係,她之所以跟他住在一起僅僅是因為他可以解決她的住宿問題。
她怎麼會對欠她錢的男人有感覺呢?
“我不僅知道,你在樓下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讓我上來,而且我還知道,你肯定是因為謝林越對待鍾寧和費霞阿姨的這個事情!”謝歲臣說道。
鍾疏仔細的打量了一眼面前坐著的這個男人。
他的額頭非常的寬闊,潔淨,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鼻樑十分的高挺,下面一張薄薄的唇看上去十分的涼薄。
從她認識他,見到他的第一面,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你不覺得奇怪嗎?”鍾疏詢問道。
為什麼謝林越對待鍾寧和費霞阿姨的事情會選擇站在費霞阿姨這一邊,而不站在他自家的兒媳婦鍾寧的那一邊呢?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費霞阿姨從很早的時候就在我們家當保姆,從我老爺子那一代一直經歷到現在的謝林越,你想一想,謝林越把老爺子在世時的所有的僕人都換了,連管家都換了,唯獨不換這個保姆。”謝歲臣說道。
他的話足以可以說明費霞阿姨根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她不是像那種大門大戶裡的保姆阿姨可有可無的透明存在。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謝林越選擇支援費霞阿姨呢?”鍾疏疑惑的說道。
謝歲臣沉默了下來,鍾疏說的對,到底為什麼謝林越會選擇支援費霞阿姨,當年老爺子離開之後,他連葬禮都沒有參加,直接被送去了國外留學。
那這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
鍾疏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一臉陰沉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是否是正在想有關費霞阿姨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雖然先前是住在一起的,但是彼此並不是特別的瞭解,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這個人不輕易的信任任何人。
從前他說過,他也不相信費霞阿姨,儘管在他很小的時候被小阿姨照顧過他,如今他回來費霞阿姨對他也挺熱情的,但是他仍然沒有對費霞阿姨敞開心扉。
雖然不知道費霞阿姨是敵是友,但現下看來他這樣的做法是對的。
儘管覺得他這樣的做法是對的,可是他心裡仍舊有點兒陰影。
這個人連家中照顧了他好多年的老保姆都不相信,還會相信她這個才認識了幾個月的人嗎?
他之前說過,他很信任她,願意把後背交給她,可是她不相信。
之後兩人在房間裡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鍾疏在翻譯一些國外的書籍,而謝歲臣則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書。
彼此雖然沒有說話,但都挺享受這樣的靜謐的時光。
謝歲臣低頭看的脖子疼,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來,活動一下自己,伸了一下懶腰,看了一眼正在奮筆疾書的中書,緩緩的來到門的旁邊,開啟了門,朝樓下走去。
來到樓下看到費霞阿姨正在拿著抹布擦拭著餐桌。
費霞阿姨看到了他,笑著叫道:“二少爺。”
謝歲臣點了點頭,坐在了餐桌的旁邊,看著正在忙碌的費霞阿姨說道:“我記得我家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曾經誇過費霞阿姨,你做的飯菜最有家的味道了。”
費霞阿姨笑著說道:“老先生真是妙讚了,什麼家的味道,老先生就是吃慣了我做的飯菜,所以才會這麼說。”
“阿姨老爺子離開之後,這些年來,你過得還好嗎?”謝歲臣很是稀疏平常的詢問道。
他之所以這麼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問事情只不過就是想然後被費霞阿姨放鬆下來,等到他真的放鬆了下來之後,有些東西就比較好問了。
“過得還行吧,現在的謝先生,因為我是曾經照顧過你們的老保姆所以說,對我也比較尊敬。”費霞阿姨說道。
“那阿姨,你要一直在這個這個家裡做下去,我們都已經習慣你了!”謝歲臣說道。
費霞阿姨聽到他這話,略微有些苦澀的說道:“二少爺說的話可真哄人開心,我也想一直做下去啊,可是我現在年歲也大了,做的飯菜也不如從前好吃了,晉陽少爺都不喜歡吃我做的魚,說是做的不如外面的,飯店裡好吃。”
“我喜歡吃啊,不管阿姨你做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吃。”謝晉陽嘴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