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把身上穿的也給我?”
“那我怎麼辦?”
鍾疏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處,笑眯眯地開口:“裸奔。”
謝歲臣也不多說什麼,抬手作勢要在鍾疏眼跟前兒寬衣解帶。
眼看衣服都撩起來了,鍾疏趕緊將她淘來的便宜衣服扔給了那人,抬手指了指裡屋。
“圓圓,好看嗎?”謝歲臣換好衣服出來,站在鍾疏面前。
鍾疏應聲抬頭,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好半天后才開口問道:“你叫我什麼?”
“圓圓?我應該沒認錯字。”
謝歲臣一步步走近她,聲音很輕,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小貓。
抬頭見那人靠的這麼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嚇到,原本想要說誰讓你進我房間的人一時口快,脫口而出:“誰讓你叫我小名的?”
吼完這句話,鍾疏一言不發地坐上了沙發,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母親是中德混血,大抵是不常來中國,中文算不上好的她也只零零散散地記住了幾個成語,她和大哥的小名便是從團團圓圓來的。
可惜啊,早逝的母親不會想到那個辜負她的男人,將他們兄妹倆領回家後取名鍾疏鍾離,一家人再難團圓。
謝歲臣察覺到了不對勁,輕輕握住她的手,試探性地開口:“圓圓?”
還未從悲傷中恢復過來,鍾疏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揮開那人的手,冷聲說道:“我叫鍾疏,疏離的疏。”
明明眼角都泛紅了,卻還強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謝歲臣擰眉看著她兀自倔強的背影,抬腳跟了上去。
坐在長途車上的鐘疏昏昏欲睡,一旁的謝歲臣也安靜的不去打擾。
只是在這樣人多話多的環境中,總有些資訊會鑽進他的耳朵裡。比如,他現在知道鍾疏這是要帶他去g市的市中心。
顛簸了五六個小時,就在謝歲臣覺得雙腿都要坐癱的時候,鍾疏終於醒來催他下車。
謝歲臣從沒乘坐過這樣狹窄的交通工具,一時不察撞在了手動開關的門上。
他嘴上應了幾句大姐的詢問,眼睛卻始終盯著那人的背影。
見鍾疏確實沒有要回頭找他的意思,謝歲臣失笑,連忙追了上去。
“圓圓,我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