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事已至此,他的確別無選擇。
去指責姜望攝取的記憶有問題?
打死不承認?
但姜望可是世間最年輕的大物,事實又是的確存在的,不管怎麼狡辯,在大物眼裡,恐怕有的是辦法能治他,到時候情況只會更糟糕。
呂奉閒已無路可退。
他咬著牙,攥緊拳頭。
面對著小魚,準備接受對他的懲罰。
往好了想,最起碼不會跪很久,一直到暈厥了。
長痛不如短痛,先把這關過了再說。
姜望與溫暮白都只是看著。
反倒是慕容的神情有些不忍。
哪怕呂奉閒利用他殺顏亦珺,雖然最終殺死顏亦珺的是呂奉閒自己,但至少跟著慕容入隋的人,同樣是被呂奉閒亦或鱗兒、孟豁給殺死的。
慕容對呂奉轅很忠心,對西覃也是一樣忠心。
呂奉閒身為皇子,自然能代表覃皇室甚至西覃。
他會對呂奉閒感到憤怒,但卻不是一種恨。
例如,他也不恨端王。
但會對端王抱以敵視。
或者說,這就是慕容。
他不忍並非真的不忍呂奉閒,只是這份情緒也是真實的。
但他不至於再多做別的。
呂奉閒還是實打實的跪在了小魚面前。
慕容側頭不去看。
小魚是代表死去的隋人,因此她更冷漠看著呂奉閒。
既已這麼做了,呂奉閒的心裡反而輕鬆了些。
他開始三跪九叩。
在還剩最後一叩的時候。
姜望忽然挑眉。
驀地轉頭看向一個方向。
溫暮白不解的看向他。
姜望眯眼說道:“好像出事了。”
呂奉閒的動作一頓。
姜望隨後說道:“別停,這與你無關。”
呂奉閒的面色一滯。
他咬緊牙關,最後一跪。
溫暮白吐出口氣,問道:“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