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符荼道:“五境宗師?”
梅宗際道:“保底如此,上限未知。”
陳符荼默然。
但又很快笑了。
“我這位四弟,還真是隱藏極深啊,了不起。”
梅宗際說道:“以往微臣或許仍瞧不上他,現在看來,他確有可能對殿下構成威脅。”
陳符荼想著國師給予自己的神性,等待徹底相融,就能一舉破境澡雪,甚至神性的妙用應該不止於此,單說自身實力,現在的他,或者未來,也未必差陳重錦。
何況以他們的身份,自身實力高低,不是最重要的。
對於陳重錦隱藏的實力,他是會感到意外且震驚,但僅此而已。
陳符荼沒說什麼。
剛才說要殺了陳重錦,也許並非實意,但亦非假意,這的確是最簡單解決問題的辦法。
陳重錦或許不知。
陳符荼很清楚,自家父皇能上位的關鍵,便是同輩裡再無人與他競爭。
為何無人?
顯而易見。
唯一的區別。
陳符荼現在是太子。
當年的陳景淮就是個最邊緣的皇子。
身為太子,他其實沒必要走這一步。
但提前有些籌謀,似乎也不無不可。
用得著正好,用不著也沒什麼。
拋開這些。
陳符荼看著眼前的局面,心情也不怎麼好。
已經到這種程度,很難再說烏啼城主一系的人在演。
可前面佈局出了問題,確實呈現出敵眾我寡的情況。
至少想把山澤的人留下,是不太可能了。
他看著大顯身手,以一己之力,讓副城主一系的人節節敗退,甚至觸之即死的姜望,忽然又覺得這裡面的問題還是很大。
陳符荼很認真盯著。
某一刻心裡冒出個念頭。
這些被殺的人是真的死了麼?
如果眼前的事實就是事實,陳符荼心裡不太願意相信。
但又說不出問題所在。
而若死了的人並非真的死了。
確能解釋一些疑問。
同時更大的問題浮現。
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