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渠夜問,面色背光,看不清神情。
墨抿唇,未答,視線微微眺望著遠處,若有所思。
“體內的攝心術……”
見他不答,堯渠夜張了張嘴,吐出幾個字卻又有些啞言,被那女人下的術,他此刻竟能控制的如此之好,到底有多驚人的毅力,或者說,到底是什麼在支撐著他?
嘴角扯了扯,堯渠夜淡笑道:
“火蠍寒毒的發作原因你已經知道了吧。”
堯渠夜問的輕聲,完全沒了平時的心直口快,字裡行間,甚至還帶著些許的慚怍。
墨依舊未出聲,眸光淡然,明明眼珠就是漆黑,可偏透露著絲絲詭異的藍光,一度讓人以為是否是自己眼花了。
堯渠夜微微嘆了口氣,自悟自的繼續說道:“解毒的辦法我已經查了出來,只有一個,那就是……”
“不可能。”
堯渠夜話還未說完,便被墨打斷,不可能,當然是不可能,他這一輩子,只能有她一個女人!
堯渠夜眉頭一蹙,“你已經知道了?”
墨薄唇微抿,一雙眼睛,就像秋日的天空般,淡淡的,很明澈。
帶著抹秋季的蕪穢。
“也是,你想知道的事情,必定會知道。”
堯渠夜轉身,微微闔眼,蓋住眼底的失落,這輩子,他唯一愧疚的事,即使博得原諒,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既然如此,那就一輩子讓他愧疚下去好了……
“好好活著。”
這四個字夾雜著風,吹入墨的雙耳,抬眸時,早已不見了堯渠夜的身影。
墨嘴角一揚,在一個錯誤的日子,錯誤的地點,錯誤的兩個人,無關愛的情況之下,有了他,呵,諷刺,真是諷刺!
如今加之在他身上的種種,不言而喻,是報復。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