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十分的人來熟,直接坐在一旁的涼椅上,一手搭著身後的椅背,手臂隨意垂直,一手直接撓著脖子。
涼椅被強制性的兩條腿著地搖晃著。
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閻諾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眸,直溜溜的盯著眼前勞碌的眾庖人。
一面,是忙的不可開交的廚子,一面,是一臉休閒,閒著沒事做的閻諾。
如此反差,在此刻庖廚內,形成鮮明的對比。
“天二號膳桌的甜點還沒好嗎?”
“是誰點的菜啊?”
“不就是你嗎?”一瘦高廚子指著另一個同樣瘦,但卻矮矮的廚子說道。
瘦矮廚子睇了眼他道:“我現在應接不暇啊……”
“誰讓你淨是發呆的?”瘦高廚子不服大吼。
“你說什麼?想打架嗎?”
瘦矮廚子拿著一把巨大的調羹,一臉怒色的吼道。
“嘎吱——嘎吱——”
閻諾搖晃椅子的聲音,清晰傳入眾庖人耳中。
扭頭,指著閻諾頭頂道:
“打雜的,沒事兒乾的話,就去滌器啊。”
老實的蹲在巨大的水桶旁,裡面堆滿了碗箸,閻諾洗著碗,視線和耳朵都在一旁的庖人身上。
一個庖人說:
“西卿在幹嘛呢?”
隨即另一個接話:“不知道,搭訕客人吧。”
“哼。”
一旁切著蘿蔔絲的大嘴朱宓,滿是不屑的說道:
“話說,讓他當上了副庖人長,我心底十分的不服。”
另一個庖人炒著鍋裡的食物,“沒辦法啊,誰讓他是店裡資格最老的。”
閻諾伸長脖子,繼續好奇的聽著。
“你知道跟船長關係不好的西卿,為什麼一直待在這家店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