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話還未說完,便被馮晁夕打斷,可想而知他臉色之難看。
“肅靜,肅靜!”
崔錚重重拍下驚堂木,厲斥道。
隨著堂下兩排衙衛拖聲拖氣的“威——武——”之後,崔錚才開口:
“你就是李楨所說的郝公子?”
話是問的閻諾,直到見她點頭,崔錚這才繼續說道:“快些一一道來。”
“是。”
閻諾躬身對著崔錚拱了拱手,才轉身對著陸湘輕聲道:
“煩請陸湘姑娘,將那日的事再細說一遍。”
“民女遵命。”
陸湘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來:
“那日舅娘回鄉探親,爹爹出門未歸,家中除了民女,就只有嶽閔大哥。嶽大哥由於傷勢未愈,所以很早吃了藥便歇息了,而民女是到了戍時才準備就寢,就在民女準備寬衣之時,突然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人也變得暈乎乎的,接著就聽到一陣開門聲,進來的是一個男子,他的腳步很輕浮,身上有很濃烈的酒味。”
“那酒的氣味,可有什麼不同?”
閻諾雙手環胸,淡淡的問道。
雖然這對白已經問過一次,但畢竟這崔錚,還有圍觀百姓不知此事內情,閻諾只能耐著性子,再問一遍。
“那酒的氣味中,帶著淡淡的蓮花香,並且那人身上還帶著一股胭脂水粉味。”
陸湘也是一五一十的重複說道。
閻諾勾了勾嘴角,緩緩說道:“蓮花香,水粉味。”
說著,閻諾踱步走到馮晁夕面前,笑的意味不明:“不知這位……長得強壯的什麼什麼,可有喝過這酒?”
“哼,你個小白臉兒,本公子喝過什麼,關你何事?還有你說的什麼什麼到底是什麼?”
馮晁夕的話一吐出,閻諾立馬後退了兩步,這會不會太誇張了?挑眉,難道男人沒了那玩意兒,聲音都會變得這麼尖銳?